翻了页画本子,收了思绪,吴铭摇着薄扇问小翠:“何时了?今夜他还过来么?”
小翠放了一杯凉茶在桌上,回道:“应是不来了,听他们说宫府正为文老夫人贺寿呢,宫公子定是要尽孝陪伴的,怕是赶不及了。”
吴铭“嗯”了一声,心中冷笑,真是谁也没在乎过谁,不来连招呼也不打。
兴许是主子太过冷淡,小翠有些嘀咕:“要不我去一趟宫府,找宫公子问问……”
“不用,他爱来不来,我只是怕耽搁双修于我的眼疾不利。”吴铭摆了摆手。
话音未落,只听门口一声哀叹:“我不来,你不念我却只想自己,薄qíng如此真叫我好生心寒啊~~~~”
吴铭眼皮也不抬,又翻了一页道:“我不想自己又怎会让你一肏便肏我一个月,少得了便宜在这儿卖乖。”
还没说两句就又呛上了……
一旁的小翠忙替主子陪起笑脸:“宫公子不是有要事在身么?怎地还是赶来了,快坐下吧,可是口渴?奴婢这就为您沏茶去。”
宫远山和煦地微微一笑:“不劳烦小翠姑娘了,在下要与吴公子办正事。”
这话让小翠的脸如被烫过般红到耳根子,低头出屋时还不忘安抚自家公子,人都来了就别闹了哈,乖乖的。
待小翠掀帘而出,吴铭啪地一下合上书,开始脱衣衫。
宫远山不解,问,做甚麽?
“你说呢,”吴铭扔了上衫过去:“除了肏来肏去还能gān什么?你我之间不就是这个么。”
宫远山顿了一下,沉声道:“今日不修了,我为你上些药。”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rǔ白色小方盒。
吴铭哼了一声,留了衬裤,趴在了chuáng上。
沾着凉药的指尖在后背轻柔地打着旋,散着芳香的药膏冰凉沁骨在火辣辣的疹子上不断被揉开,舒服得全身上下的汗毛都打开了。
吴铭眯着眼在那儿美滋滋地一哼三吟时,头顶上飘来了那人的声音。
“吴铭,跟我说实话,这一月来的耳鬓厮磨,呵护照顾,当真动不了你的心?”
身子多少僵了僵,良久之后,只听道:“既然双修能停下了,是不是因为我的眼疾已好不用再双修了?”
宫远山停了手,苦笑:“你的身子是已大好,怎么?这便要卸磨杀驴兔死狗烹,一脚将我踹了?”
“那倒不会,”吴铭坐起身,开始穿衣:“我还未在宫府查出个子丑寅某来,怎能让你痛痛快快回去呢。”
宫远山收了药,嘴角一咧,悲苦道:“你有何想知道的问我不就得了,夜夜趁我不在,在我那里大动gān戈地上下折腾,这又是何苦呢?朔王也是的,偏偏陪你一起疯,京城的qíng报网哪里是好打造的?多少地方需要人手,就愣是在我府里耗了整整一个月。”
果然。
这兔崽子早他妈发现了。
怪不得连个屁都没查出来。
“好啊,既然gān不过你,那我只好问你了。”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痛快!”吴铭拿起桌上的茶,一口喝下,抹了抹嘴开始问:“你为何来朔王府?为父求药根本是无稽之谈,你到底有何目的?”
“当然是为了你啊。”
如此痛快的答案颇让人意外。
吴铭一愣,继续道:“你我非亲非故,为何为我而来?不但故意接近还倾力相救,我到底于你有何价值?”
“这还用说?!当然是因为爱的力量啊。”宫远山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好好好,随你。”知道他不好好jiāo代,吴铭懒得再问下去,摆手便要送客。
手刚一出便被宫远山抓个正着,他指天盟誓道:“你别不信啊!我说真的呢,我真的欢喜你,真的爱你啊。”
吴铭再忍不住,猛地甩开他的手,狠推了他一把。
“你给我好好看看你自己,眼中有他妈一点爱意么?!骗鬼呢?!给我滚蛋!!”
宫远山面露惊讶之色:“怎么?就这么跟我分了?太不够意思了吧。”
“你还要怎样?”吴铭沉下了脸。
“我用尽半生的修为,泄出的jīng元无计其数才有你如今的大好,这般大恩大德都不报答于我,太过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