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见仇人,分外眼红。
吴铭的眼底已如赤炎燃烧,未等发作,太子率先嚷了起来:“宫远山,你放我出去!我是绝不会与他上chuáng双修的。”
“哦?不合气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你确定要赴死?”宫远山貌似很是惊奇。
“对!我宁可去死!”最后四个字被太子重重地咬出。
“啪,啪,啪”沉闷的石殿中几声稀落的掌声格外刺耳,宫远山似哭而笑,yīn阳怪气地拍手赞叹:“啧啧,真是个忠贞不渝,守身如玉的qíng种,这辈子你想活不易,想死更难,还有一日便可继承大位,我绝不会让你在此刻出任何差池,我说过,我要亲眼看着你坐上那个位子。”
他目露寒光,笑得凄凉:“我虽不想在你身上用什么,可你若如此bī我,我也只能使尽手段,你知道的,我手中的chūn药多得是,总有一款适合你。”
宋鸾惊恐地看着他,下意识地向后退。
“哦,对了,还有件事……”宫远山摸着下巴,浅浅一笑:“上一个鼎器真是用不了了,你的承欢将庆王囚在祁府多日,想必没少jiāo媾,身子早已污得不成样子,不洁的行宫ròu器一次两次用用便罢了,修得多了甚是伤身。”
“你……你……你说什么?!不!不可能!承欢……承欢他不可能背叛我。”宋鸾悲愤jiāo加,难以自持。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通知你一下,这个鼎器我废定了,今夜令已传下,他们去收拾了。”宫远山轻描淡写,脸上一丝波澜也无。
宋鸾整个人都在抖,却佯装镇定道:“不会的,你在他身上折了多少功力,费了多少心血,怎……怎可能说废就废……”
“我为何不能?!”宫远山几步上前,抓起宋鸾的衣领一通叫嚣:“当初我见他魂脉被人牵制,费了多大心力才为他斩断,疗伤,授气,教他运功,打通神元,授了他一身通天的内力,助他一步一步位极人臣,手握重权,整个影卫团都是他的,而他呢?!他是怎么报答我的?!将你勾引至此却还不忘他那个心尖上的人!若然不是下一个鼎器还未备好,我早将这婊子生吞活剥了。”
他将宋鸾用力地扔回吴铭那边,发狠道:“既然你们不愿上chuáng去,便在地上做吧,每一个动作我都会看着你们,亲自指导。”
宋鸾急了,yù要如猛虎般反扑回去,却在下一刻被后面的吴铭趁虚而入,吴铭的胳膊好似生猛铁钳,死死挟持住前面人的脖颈。
他杀气腾腾地吼道:“刚才我便同你说了,不想做,除了我死,你他妈也可以死!”说完,寒气bī人的金簪便直直向宋鸾颈上的那根大动脉而去。
如此翻转的剧qíng太过出乎意料,电光火石间,一只手掌横在了宋鸾利器与脖颈之间,宫远山生生替宋鸾接下了这发夺命簪,尖端入ròu,透穿手掌,却未伤及后面的人一分。
拆了突袭,同时另只手运了内力向吴铭拍去。
随着宫远山出手的方向吴铭主动向后闪躲才减了不少的杀伤,他唇边挂笑,心中暗叫一声:上钩。
下一招还未出,宫远山只觉手上一痛,金簪竟被人瞬时拔了出,形势一转,利器带风已向他的脖颈袭去。
这个人喘着粗气,下手软弱却劲力十足,雪白的袖口在宫远山眼中闪过一道光影。
他抖着唇,眼中杀意正烈。
这样的宋鸾宫远山从未见过。
两人虚招明动,声东击西好似事先排练过一般,相当连贯,一气呵成。
或许是百分百胜券在握少了提防之心,又或者宫远山从未想过有一日宋鸾对他会有夺命之危,他竟然毫无闪躲,硬生生接了下来。
毫厘之差,利器未及动脉,只是在锁骨上开了个血dòng。
吴铭心中暗叫一声:“真他妈废物!”抓起脚间的长链从背后又扑了上去,紧紧勒住宫远山的脖子,冲宋鸾大吼:“快上啊!!愣什么呢?!”
话音未落,金簪已血透宫远山的左心。
入体利器,透心而伤,眨眼间衣衫便化为血色,鲜血从宫远山嘴中喷溅而出,他念了句:“小……小鸾……”便倒地不起,再无声息。
宋鸾吓得脸若白纸,一屁股坐在地上,喘得咳嗽不止。
吴铭在宫远山身上摸到了脚铐钥匙和一个打开石门的暗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