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怎么才能接受?你之前不是也很舒服么?”
越清觉得无法说清楚,又羞愧难当,只好硬着头皮说,“这种事,不论谁为自己做,都一样会有反应,而且和女人做,还要舒服些。”
“你和女人做过?”士七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越清感觉到危险,却还是不想把这次机会丢了,尽量压制着发抖的嗓子说:“是,还……很舒服。”
“和谁?”士七感觉到对方发抖,松了些手的力道。
“家里的……丫头。”越清的声音还是有些抖。
“如果我杀了她,你还……”士七声音发冷。
“我根本……根本不喜欢你,你杀了她也没用,杀了所有人……都没用。我也不想和男人这样,我感激你救了我,可是我不想做小倌做的事。”越清有些激动,声音高了不少。
“那不让你做小倌做的事,你要做我的伴侣吗?”士七声音低低地,甚至让越清产生了对方在哀求的错觉。
“我不愿意,我……从小就定了亲,是娘亲为我定下的,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回去我就会和她成亲。”越清越说越顺畅,尽管身体还在抖,声音却好了很多。
“那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拉着我的衣服,不让我走……”士七的声音越发低,没有怒气,没有质问,倒像是感慨,回忆,更像是叹息,像一阵挽留不住落叶的风。
“我当时需要人保护,你能拼命救我,我知道你肯定不会丢下我,我知道我不该利用你,可是我当时很害怕,怕自己活不下去,不敢和你说清楚……我……我现在只想你放过我。”
说到最后,越清把自己说服了,他怕士七,又怕又依赖,在这里,没有对方,他无法自保,他再三对自己说:这就是自己跟在对方身边的原因,也是自己反抗不过发生亲密接触的理由。
士七又一次伸手搂紧了他,这次越清没有躲。“越清……越清……越清……越清……”士七叫了一声又一声,一声比一声低,一声比一声满含眷念,士七最后放开了他。
士七让越清继续躺在chuáng上,给他盖好被子,摸索着把他的头发捋到耳后,说:“我答应你。”
越清知道听到对方说“我答应你”,那么温柔;他脑袋里不可控制地,不停地重复着对方叫自己名字的声音,那么深qíng。
他以为自己该为终于摆脱这莫名其妙的关系高兴,他以为对方一定会qiáng势霸道地说自己是他的,或者说不答应。
当他看到对方模糊的背影的时候,仍愣愣地,他又想伸手抓对方的衣服,可那句“那那天晚上你为什么拉着我的衣服,不让我走……”让他缩回了手。
他看着对方出了门,留给他与那晚相同的背影,只是这次越清不知道怎么挽留,门关上的时候,越清心里空空的。
第二天早晨,几人向老人辞别,老人担忧地看着越清,再三叮嘱路上好好照顾自己。
越清坐上了影一他们找来的马车,为了不让人生疑,影二乔装成了少女模样,本来影二年龄就不大,身量又纤细,下巴尖尖的,冷着脸不说话,真像闺阁里的小姐,只是动作很僵硬,显然不适应女装。
影一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嬉闹,给了两位老人一些银票,足够他们安享晚年,便驾着马车离开了。
士七已经离开,越清并没有询问影一两人对方的去向,昨晚过后,对方把这两人留给自己,自己并不意外,心里却还是空空的。
越清不说话,影一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偶尔问问对方需不需要休息,或者需不需要什么东西。越清看对方对自己并未有任何懈怠,不知是士七吩咐过,还是对方真的认了自己做主子。自己这样的人,越清自嘲地想,谁又会想认自己这样的主子?
士七在路上不停地飞奔,一直没有停歇,他想找回化形时,追逐更快的风的感觉,虽然现今内力已经提高很多,但这种追逐也是徒劳。
他能理解越清的心qíng,自己以前对部落里喜欢自己的希亚不喜的时候,总是能躲则躲。
如果希亚武力值胜过自己,那依照希亚对自己的喜欢程度,肯定也会做出现在自己对越清做的事,那处于弱势的自己一定极其反感,也会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