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派掌门弟子登门拜访,叶长胜竟是十分欢喜地把人迎了进去,盛qíng款待,那开心不已的样子,把祝萌和郝佑龙都吓了一跳,诧异叶长胜何以这般好客。等叶长胜接待了他们,言谈之中透露了过去,这才知道些端倪——青云山庄立庄不过近几十年的事qíng,当年叶长胜的先人,曾受过天山派的恩惠,青云山庄之中的内功青云诀,甚而有天山派内功的影子,若无那人,便无青云山庄,可惜那恩人最后叛出了天山,不知下落。
“若当年那前辈还在,叶某却想见他一面,好好道谢……”
祝萌曾听时无久提到过天山有个前辈叛离了天山派,那个前辈,正是为了相思剑,水琪、于腾被胡非为所掳,与相思剑大大有关,青云山庄竟曾受那前辈恩惠,这其中,是否又有关联?
临去庄内客房之前,祝萌便恭敬地对叶长胜道:“家师不久即来,有劳叶庄主了。”
叶长胜哈哈一笑:“不劳烦,不劳烦。”
祝萌便与郝佑龙住下。
一连住了几日,都没遇到叶如泉和叶如心,祝萌有意想找叶如泉试探当年之事,然而见不到人,却也是白搭。叶长胜招待他们十分热qíng,膳食、起居,十分周到。每天每日,甚至还找人带他们去城外闲逛,将附近的名胜,全部介绍。纵然郝佑龙,都不好意思试探叶长胜。叶长胜实在不像个坏人,哪怕他们不敢轻易信任他,却也不好意思背地里算计他,如此,这几日便这般地过去了……
祝萌写了信给时无久,放飞了信鸽,这几日他们可说是一无所获,但若说一无所获,却不尽然。如果天山对青云山庄有恩,他们两家,如何闹到这个地步?等了半天,时无久的回信到了,带着回信的鸽子尸体竟高挂在了窗前的树上,脚上还带着信笺。
祝萌从窗外见到便是大吃一惊,连忙跑到外头想把鸽子弄下来,未及他爬上树,一阵笑声便从树上传来,而后,在祝萌微微一怔之时,一人掉了下来,往祝萌身上掉。祝萌反shexing地便用了内劲化解劲道,把那个人抱了住。
那人似是有些吃惊,手臂环着他的脖子,眨了眨眼,很快便嘻嘻一笑,奇道:“你是哪来的,我以前怎么从未在青云山庄见过你?”
吐气如兰,眉清目秀,手中的身躯又柔又软,显是个女子。
祝萌闻见她身上的香气,面上便是一红,手一松,女子就摔下了地。
女子“啊呀”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气鼓鼓道:“你竟然敢摔我!”
祝萌连忙道:“我……我……那个……我……男女授受不亲——”
女子哼了一声,道:“那你摔我便好意思了?”指了指那树,“你若不站在这个树下,我跳下来时便自己站住了,你偏要把我抱住,临到头来再说男女授受不亲。”对着他做了个鬼脸,“做了还找借口,色láng!”
祝萌目瞪口呆,从小到大,他哪里被人说过是色láng?未及反驳,那女子却提了裙摆,一溜烟跑掉了,祝萌刚想追上去,想起树上的信鸽尸体,心中一沉,没有去追,跳上了树,把那鸽子弄了下来。
鸽子是被人打死的,它脑子都被打碎,显然是用石子打下来的,祝萌直觉是那个女子做的,将鸽子腿上的信笺取下,只见时无久在信中道:半月内到,稍安勿躁。
祝萌心中一缓,这便去找郝佑龙告诉这个消息。下午他们两人去找叶长胜,将时无久即将到来的事qíng告诉他,到得厅内,只听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早先他见过的那个女子,正揽着叶长胜的妻子陆氏的手臂撒娇谈笑。她容色娇艳,灵动万分,嘻嘻笑时,真好似神采全在她的眼中。
叶长胜道:“如心,你爹爹哥哥怎么不陪着你一起回来?”
那女子道:“还不是爹要哥哥履行娘亲遗命,去娶阮家八小姐?哥哥心有所属,说要对个姑娘负责,爹他气得很,他便跑去少林寺带发修行了……爹去少林寺旁住着,准备和他耗。也不知到底是爹妥协,还是他妥协。若要我说,却还是娶阮家小姐的好。哥哥喜欢的姑娘,可到现在都没来找他,想必,全是他一厢qíng愿……”
叶长胜摇头道:“你们啊。”
祝萌与郝佑龙踏入厅内拜见,两人都对叶长胜与叶夫人拱手道好,叶长胜看见他们很是开心,将叶如心推出来,替他们介绍:“这是我侄女叶如心,如心,这是天山派掌门四弟子五弟子:郝佑龙,祝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