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出去了,营帐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尹罕对宇文峰道:“放消息出去,说古逸和huáng远征叛变,必须严肃处理。”
“皇上,万万不可啊。”宇文峰急了,不可以砍啊。
程叔衡道:“你别急,皇上还没说完呢。”
“然后去派人去吧那些煽动qíng绪的人,拉帮结派的士兵给我抓出来。”
“皇上,你这是?”
“尚中不是想我杀自己人吗?古逸他们在军里是什么地位?那都是带兵沙场的老手了,他们手下的人跟随着他那么久,如果我对他下手,不正和他意吗?他不就是想我军大乱吗?”尹罕气呼呼的道。
“他这么大张旗鼓的把jian细jiāo给我们,不就是比我们作出态度,处置军里的老将,还弄了那么多信件,我们要是一点动作都没有,他岂不是很失望?”尹罕继续道。
“是,我懂了。”宇文峰松了一口气,刚才真的是吓死了。
程叔衡道:“皇上,我去见见他们吧。”
“你是担心他们会恨我吗?”尹罕问道。
程叔衡笑笑,道:“他们都是老将,而且这件事是针对他们而来的,说不定他们可以看到我们看不到或者是忽略的东西。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尚中会挑他们下手。”
“皇上,属下也正有此意。”宇文峰道。
“好,那你们去办吧,万事小心一点,真正的jian细还没抓出来呢。”
“是。”
曾经宇文敌认为是萧条的府邸今晚变得灯火通明,看守这里的人进进去去的忙着,大夫在门里门外的守着。
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倒着。
宇文敌在chuáng边握着他的手,细声道:“没事了。”
忙了大半夜的人们,又慢慢的开始站守岗位了,挤满了人的房里如今只剩下宇文敌在chuáng边待着了。
chuáng上的人身上没有血迹了,衣服是洁白的。可是衣服下面的伤痕,新的旧的,看着他心惊ròu跳的。
乔亦轩很不舒服,不管是躺着还是动一动都觉得很痛。
宇文敌让大夫开了一些安眠的药给他,让他可以睡一下。
“宇文敌,我没事了。”
这是乔亦轩在昏睡过去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看着他沉睡的容颜,宇文敌方才觉得心安了一点。
房门外边的土上被血水染得鲜红鲜红的,在黑暗的光线下变得深红,沉下在褐色的土地,散发着阵阵血腥味。
程叔衡看着眉头都皱起来了“乔亦轩的伤很重啊。”
“进去看看。”
程叔衡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看到宇文敌坐在一边的茶桌上发呆。
“乔先生怎么了?”
“皇上,丞相。”宇文敌给他们倒了两杯水,道:“还好,没伤到要害,就是伤口过多。”
“没事就好。”
“军营里查出了jian细,尚中把古逸和huáng远征叛变的证据送到了我手中,”尹罕道:“他还把万海东给抓了。”
“不可能。”宇文敌道:“他们不可能叛变的。”
都是他手下的将军,怎么可能,这些人在军里也是老将了。
“我也不相信,所以让他们去查了,不过暂时还得陪他做完这出戏。”
宇文敌点点头,道“皇上,这段时间我想留下来照顾乔亦轩。”
“好。这事我们去处理就可以了。”
“我今晚偷偷去见了他们了,他们一开始并不相信皇上会相信他们,觉得是皇上在哄骗他们。”程叔衡喝了一口水说道。
“万海东都被毒哑了,怪不得他们。”
“什么?他们对万海东下手了?”宇文敌咬牙道;“尚中可真是周到啊。”
“后来宇文峰也进来了,我们两说了很久他们才相信。至于为什么尚中要针对他们,他们也不知道,就连那个印章什么时候丢的都不想不起来了。”
“到底他们的人是什么时候渗进来的呢?”
宇文敌摇摇头。
“说不定,我们进这里的时候,他们就渗进来了。”
屋里静默半响,安静的宇文敌似乎能听见乔亦轩的呼吸声了。
程叔衡回头看看熟睡的乔亦轩,轻声道:“上次我拜托乔先生照顾你,今天轮到你照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