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什么不能杀他?”宇文敌问道。
他把剑放下,他不习惯拿着剑胁迫着一个女子。
尚秋凌一脚把剑踢开,道:“虽然你们能把我爹抓了,但是二十八州的军权还在,你们能保证他们不会起来反抗你们吗?还是你们准备一个一个州的打过去?”
“有何不可?”
“愚蠢。”
宇文敌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子这样呛声。
尹罕道:“我们自有我们的办法。”
“皇上,你别忘了,你可是跟我拜过堂的人,二十四小时尚未到,你便要举刀杀自己的岳父,天下的百姓会怎么看你?”
“尚姑娘,我们的婚姻不过是一个局而已,我有一万种方法不让天下的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这里都是他的人,只要一声令下,不仅尚中,就连尚秋凌,也会xing命不保。
“皇上,你也是经历过国破家亡的人,难道你所做的一切不是要为了还天下的百姓一个安宁吗?为什么就不能保全我的家族呢?”
尚中一旦被杀,他们的整个家住就会被扣上反叛的罪名,上上下下几百人口,一个也不能幸免于难。
“你爹是在阻挠我,我还能怎么做?”
“他如今已经被你擒了,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皇上,你铭心自问,我爹有伤害过你的xing命吗?我爹真的有对你造成什么实质xing的伤害吗?”
尹罕怒瞪着她:“你真的知道你爹做过什么吗?”
尚秋凌看着他的眼睛道:“我只知道,我现在是你的妻子。你为了这天下,也是在不断地掠夺着,我现在只是想保住我爹的命而已。”
尚中笑道:“皇上,你的双手真的gān净吗?”
死一样的寂静,外边的喧闹声不断地透过来。
“皇上,你如何解释,在你的大婚之日,你的妻子的一家都消失不见?”尚秋凌问道。
“好,我可以答应你”
“皇上,只要你能答应放过尚家的几百人,我愿意帮你让二十八州的人归顺。”
“就凭你?”宇文敌不相信。
“这场戏做下去,皇上是尚家的女婿不就足以了吗?”
“好,但你爹,在二十八州尚未去不归顺之日,必须住在我的军营中。”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宇文敌揪着尚中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道:“我就暂且放过你。”
“还有一点,”尚秋凌看着宇文敌,道:“我爹不能受到任何的伤害,任何个人的伤害。”
“好。”尹罕道:“给我带下去。”
慢慢的,人都离开了。偌大的院子,剩下了尚秋凌一个人。
她看着看着昔日的书房,泪水就止不住的流下来。过去的已经不可能再回来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她的家人的xing命而已。
尚中败了,与宇文峰jiāo战的人渐渐的也败下阵来。
宇文峰下令,收拾gān净街道,不能留下任何的血迹。
明日迎接人们的有又是新的gān净的街道,这一场血战,很快的,就会从人们的脑海里消失。
人们总是不愿意记住不好的东西,难过的事qíng。
罗子为渐渐的打着打着发现不对劲了,这里的人是越打越多的,四面八方的从林子里出来。
最后,碰上了宇文峰带着大队回来。
这里,也结束了。
这个城市被尹罕他们控制住了,人的进出被严格控制着。
可以说,能察觉到尚被□□的人不多,察觉到的却能传递信息的,没有。
而从今天开始,尚秋凌是以尹罕的妻子的身份站在了他的身边。
这是对于尹罕和程叔衡来说最大的变化。甚至程叔衡有点不相信,之前计划好的一切呢?怎么忽然间变成了假戏真做?
几天后,乔亦轩已经可以走路了。
宇文敌拉着他又爬上了城墙。
终于可以暂时放下一切。
乔亦轩的伤还没完全的痊愈,上楼级的时候,一步一顿的,宇文敌牵着他的手,走一步,等他一步。
“宇文敌,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你还记得我们打进了湖城的那个晚上吗?你站在我身后,我那时候就在想,你还在,还不算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