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哥哥的回归并没有给我带来一丝的兴奋和喜悦,但我想我曾确实感到过,不知怎的,又不见了。
唉!白费了这大好的时光,透过树叶,我也看出这是个好天气。咳!这时光,荒废了。
树荫婆娑,说不出我心中的蓝。
枫叶簌簌,诉不尽世间的哀愁。
唉!我也不适合做什么诗人——不过是块烂毛坯罢了。
闲庭信步,不知信往何处。
风开虫鸣,叶过地声。
这风像是被烈日烤过,给人以灼心之感。这虫似是被自然束缚,无奈哀叹伴侣的逝去。落叶dàng漾在气海中的声音仿佛也被捕捉到了,那样宛耳抒qíng,轻柔如绪。大地的声音,那轻悦而有力的声音是在告诉人们走出怅然若失,准备,准备……
等等,这林子里不该有这种声音。那么,它是从哪儿?
急切地投she出目光,躁动地迈出脚步。
“啊,一切都变得明朗,亦乐亦人。”
这儿,在这林中的空地上,一位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姑娘正在拉奏一首梦幻的曲子。
“啊,波光粼粼!哦,糟糕,这是哪儿,我怎么到这而来了!”
“你在做什么?”姑娘停下了了曲子。
“哦,抱歉,我本无意打扰你的兴致,但,但我想我迷路了。”
她莞尔一笑。
“或许我可以帮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怎么会,我倒是担心会影响到你。”
“并没有,而且我也应该回去了,来吧。”
惠特安不会拒绝,他决定跟在这位善良的姑娘后面。
“知道吗?在这个国家,大多数男士未必愿意接受女士的帮助。”
“那真是我们这个所谓的超级大国的悲哀。”
第2章 信
眼前的女子脚步轻快,既不失温柔又彰显着活力。流动的裙摆,粉红色背景下的齐肩黑发散发出一种不可名状,只在梦中可闻得的幽香。
“嗯,小姐,需要我帮你拿小提琴吗?放心,我定不会弄坏这宝贵的东西。”
“如果你愿意。”
jiāo接的瞬间,细到指尖的触碰,这真该是一个天生音乐家的纤纤玉手;意致刹那的对视,这一张镶嵌着清澈如劳伦斯湖的脸,这……
“请问,你之前弹奏的是什么曲子?”
“你听见了?”
“是的,不经意间,很好听。”
“《信》,作曲者是东方大国的凯弗莱特·李。据说那是在一个冬天,当他得知恋人逝去,失手将三十封qíng诗打入火炉,又将其救出,从残砾的文字中得来的灵感。”
“啊,那真是凄美!”
“是啊,虽然成为传世之作,但只有真正懂这曲儿的人才会跟作曲者一样,悲悯于这源头。”
“嗯,音乐的塑造。”
“看见大路了。”
“哦,我想我可以凭着它找到回去的路了。给,谢谢。”
“不用谢,再见!”
“再见!”
惠特安挥着手,虽然身影渐渐模糊,但还是呆呆望着,仿佛她离别时的一笑还在眼前。
……
黑暗的房间中,一束淡huáng色灯光投she在舞动的笔上。
……在大概七点半的时候,哥哥和父亲就回来了。听父亲说,哥哥现在已经是第十七骑士团的团长了。父亲很高兴,哥哥二十一岁,或许,不,是很有可能再获圣骑士之名,为我们弗拉基米尔家族。我也为他高兴。母亲是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也许是见到哥哥太过兴奋,而把我的事给忘了。母亲问了哥哥军中的qíng况,哥哥说只是越来越紧张。我国所处的西北联盟(北方和西方两个超级大国)和东南联盟(东方和南方两个超级大国)的关系越来越微妙。虽然现在还友好往来,但近年内必有一战。父亲很高兴,母亲则显得很焦虑。至于我,对此不很了解。只是,只是白天的那个女孩,我总有想要再见她一面的冲动。却不知缘由——我不敢说我是喜欢上她了,因为我不相信一见钟qíng。那只是对外在美的一种冲动。可有一点确实可以肯定的,我真的还想再见见她……
真圣日的庆典一如既往的盛大。贵族们聚集一堂,白天开酒会,晚上开舞会。普通百姓也会为了这个节日好好准备一番。(再怎么样,也会弄些平常吃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