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骂着,李叔昂突觉后颈遭人偷袭,宋绰不断地舔吮着,教李叔昂不禁想起这家伙原本就很喜欢咬他的后颈,深怕他又一口咬下,回头正要阻止,岂料——
“啊……”不会吧,他不会被这家伙给设计了吧?
“……你不该动的。”宋绰哑声喃着。
“谁要你把你的凶器放在这个地方的?”李叔昂咬牙切齿地骂道。
“小声点,夹得我有点难受。”宋绰吸了口气,微捧起他的臀。
“那是你自作自受,你……你在gān么?你……你这混蛋……”李叔昂无力地倒躺着,任由他侧着身在他体内抽送着。
“嘘,小声点,别教燕回听得太仔细。”
“你说什么?”李叔昂诧问。
“要不,你以为那桶热水为何会来得这么快?”
李叔昂想起他刚刚忘qíng的呻吟,俊白脸蛋涨红得像是滚热的虾,只想要赶紧脱离这家伙的箍制,岂料他却藉此进入得更深,每次深入都教他不住地颤着,他却死死地捂着嘴,绝不允许半点声响流进燕回耳里。
可恶,他不要见人了,丢脸死了……
“慢点、慢点……太快了……你这个混蛋,快点……”
“到底是要快点还是慢点?”宋绰哑声问着。
“不知道,随便你……”
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真的快要死了,救命啊——
+++++
宋绰chūn风满面,任谁都看得出他的好心qíng,只是却猜不出到底是哪桩喜事临门。
看完了卷宗,宋绰止不住笑意地收拾桌面,突闻脚步声,就见宋纭有些犹豫地在门外徘徊。
“怎么,我会吃了你吗?”宋绰没好气地道。
宋纭见他面带笑意,放心了点,这才进办事房。“大哥,通政那儿收到东北御史的信,给你送来。”
“喔。”宋绰接过信,一目十行地看过去,突地撇唇冷哼了声。
“东北那头出事了吗?”
“世道太平,能出什么乱子?不过是上个月我发了信给十三道御史,要他们盯着各路马队,看看是否有哪支马队借了粮道罢了。”宋绰将信收妥,思索着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往兵部查,看看是谁允许让民间马队走粮道。
宋绰一席话说得没头没脑,教宋纭听得一头雾水。“好端端的,大哥怎会要各地御史盯着借粮道的马队?”
“没事,你管好通政参议分内的事就好。”
宋绰不说,宋纭自然是不会追问,但他有另一个问题想问……瞧宋绰满脸遮掩不了的喜意,他咬了咬牙,心想趁这当头问,应该不会被赏一顿毒打,便道:“大哥近来在哪留宿?”
宋绰横睨了眼。“是你大嫂bī着你来问?”
“不是,是我自个儿要问的。”
“问这个做什么?”
“大哥是留宿在叔昂那里?”
“是又怎样?”宋绰垂着眼将卷宗收整完毕。
“大哥到底是怎么看待叔昂的?”硬着头皮,他问了。
宋绰垂敛的眼缓缓睨去,问:“你知道我跟叔昂之间的事?什么时候知道的?”
宋纭垂着眼,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大哥及第时。”
宋绰微扬起眉。“你竟然可以瞒着我这么久?”这种事,竟然连旁人都知道了,他这个当事人却不知qíng。
“我不是要瞒,而是……这事要我怎么跟大哥说?”
“所以你跟爹说了?”这是合理的推论,是不?
宋纭吓得脸色苍白。“不是,我没跟爹说,是爹……爹也瞧见了。”
宋绰闻言,捂着脸半晌说不出话。难怪那一年,爹qiángbī着他娶妻……他没想到爹会撞见那桩事,他更不敢想象爹当时亲眼瞧着儿子qiáng迫着另一个男人,会是怎生的感受。
吸了口气,收整心绪后,他问:“所以你知道爹跟叔昂说了什么?”
“爹要叔昂别让你知道那件事,希望叔昂暂时别见你,如果可以,希望叔昂离你远一点,别挡着你的仕途。”
宋绰揉了揉眉间,可以想象李叔昂当时的心qíng,明白他为何至今从不言爱。“……爹当时是什么神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