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便打算做一代名臣,结果却成了惑朝患臣,还因自己,让他杀了皇帝,换了朝廷。
有负大梁。
陈涣慢慢弯下身去,将琉璃灯稳稳放在脚边,才捧起他的手攥在手心,“我给你这个jiāo代。”
顾云转过头来看他。
陈涣粲然一笑,温和看他,“风安,我告诉你个秘密。”
说罢,探了探头,凑到耳边张了张嘴。
顾云瞳孔狠狠一缩,猛地转脸看他,“你要做甚么!?”
陈涣将下巴轻轻搁在他肩膀,没回话。
顾云正yù再问,便觉手里被塞了一个东西,未及反应,就被他两手包住手,用力带向了自己。
顾云只觉什么粘稠的东西一瞬间淌了满手。顿时浑身一冷,颤抖着将他头抬起,便见一把匕首,正正cha在他左胸。
“不!不——,承轩,承轩,别,别闹了,这玩笑可不好——”
陈涣抬眼,看着他一涌而出的满脸泪水,费力笑了笑,“秘密……”
第7章 枉相疑
那一年,可谓波折极多。
当时因顾云大婚和国监寺彻查一事,顾云和陈涣足足将近一个月没有来往,陈涣一方面继续暗地里培植人手,一方面,又在琢磨着如何打破僵局。
不料,他还没想出个主意来,顾云又给了他一个‘惊喜’。
不知这段时间,太子李继是一下子想明白了点儿甚么,还是真的单纯巧合,居然接连好几日,私下里跑到顾府寻找顾云,还每次出来,都是chūn风拂面的鬼样子。
这,别人也许不注意,一直暗地里观察顾府的陈涣,怎么可能不注意。
于是,本就堵着一口气的陈涣,彻底气炸了。
这日晚间,顾云用过晚膳,左右无事,正yù宽衣上chuáng,便听得窗户吧嗒一响,正回头,便见陈涣从窗户里爬了进来。
“承——,世子夤夜而来,爬窗而进,有何贵gān?”
陈涣瞧他又有些发瘦的脸,和极力绷着的脸色,立时便明白,这些日子,不只自己,估计他也煎熬的难受,努力将原本要发火的冲动压下几分,几步上前,抓住他的手在手心里揉搓,“风安,我想你。”
只一句话,便让顾云喉头蓦地一梗,哑声道,“你我,算扯平了罢。”
……
陈涣眼看他双眼迷蒙,像是蒙了一层水雾一般的水亮,不由抬手轻轻掐了掐他泛红的脸颊,低笑道,“风安,你莫不是一个月没开荤,想我了?”
顾云睁开眼瞥了他一眼,却是带了几丝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媚意,“嗯…,你用了多少药膏,怎的,怎的恁般厉害……”
顾云只觉浑身火烧火燎,油锅里滚过一般的难受,陈涣手掌所过之处,都如同烧起一把火,一寸寸灼人肌骨。不由曲了曲身子,碾磨着chuáng上的被褥,想要凭此缓解身上的劲儿。
陈涣一手揽起他半靠在怀里,一手在他上上下下到处点火,熟练而jīng准的撩起他每一丝yù`火,“谁让你一个月不肯见我,我总得捞回本来……,啧,得让你吃些苦头,才能记住,日后不敢再招惹我。”
顾云忍不住抓住他到处作乱的手,无力的挪开,艰难道,“…别,别弄了,你快……”
陈涣一笑,揽着他挺身杵了杵他的后腰,“快什么?你说出来,说出来,我就答应你。”
顾云一梗,死死抿起唇。
陈涣挑了挑眉,“不说?”
两人正僵持间,却听房门被敲了两声,小厮从门外问道,“大人,可还要点龙涎香?”
龙涎香……,陈涣满腔热qíng瞬间消散,顿觉浑身一冷。
那是皇室专用的熏香,而且还有壮阳之效,为何这东西能点到顾云的卧房里来,陈涣害怕去深思。
只觉之前极力压制的怒气,一下子冲了出来。
顾云恍惚间察觉身后的身体一僵,勉qiáng睁眼,“怎么了?”
陈涣冷笑道,“龙涎香,顾大人好生贵气。”
门又被敲了敲,“大人?”
陈涣猛地回头,声音厉到颤抖,“不点!”
门外很快没了动静。
顾云见他脸色难看,qiáng撑起身来,喘息了几口,方问道,“你怎么了?怎么…,怎么突然就要甩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