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想不起那家伙的模样,张闻内心愤怒咆哮不甘地叫道,记不清模样,那还是真是白亲了,白白被那家伙占便宜了。
气闷的张闻动作利索地穿好鞋袜,抬起头目光不由一顿。
只见前面的桌上静静放着一晚热汤。
张闻脚步虚软地走过去,沉默地望着方桌上的醒酒汤,碗里犹自冒着热气,仿佛是掐着时间熬的,张闻望了片刻,一把端起醒酒汤一饮而尽。
张闻醒来之后,径直回了张府。
当晚,采花大盗就出现在屋里。
张闻望着前方立着的笑盈盈的黑衣人,自从遭遇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他就暗暗加紧了府里的戒备,加派人手巡查,然而即使如此,采花大盗还是出现在他的屋里。
张闻神色平静,对采花大盗的神出鬼没早已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了。
张闻望着采花大盗,开口下意识就是一句:“你没事吧。”
采花大盗一怔,随即眼里的笑意更深,瞥见张闻自己都没察觉的担忧,心里更觉得愉快,就笑道:“我当然没事。”
张闻立即松了口气,随即紧张地追问采花大盗:“怎么回事,那次追杀是怎么回事,我明明从不惹麻烦,怎么会被追杀。”
说起这事,采花大盗立即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正色道:“那些是没抓到的余党,他们贪了这么多年,势力早就盘根错节深入地下,官府又打的是敲山震虎的心意,只是抓一些虾兵蟹将,那些正主明哲保身自然不会在这档口生事,只是那些被推出去挡灾的,心里就忿忿不平了。贪的厉害很明显都被抓了,下面的大小喽啰官府兴许没注意,抓捕过程中不免有些漏网之鱼,而那些幸存下来的想报复,又没那个能力,思来想去,柿子挑软的捏,就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了,雇了些要钱不要命的杀手追杀你了”采花大盗连连冷笑,紧接着望着张闻安抚道:“这次是意外,你放宽心,不会再有下次了。”
说着,身上弥漫着凌厉肃杀的气势。
所以他纯粹是因为那次的案件被牵连,张闻垂下头懊悔地心想,真是倒霉,早知如此上头派下来的任务,他还是想方设法推辞好了。
采花大盗目光冰冷,瞧他的样子对这次的事件好像有些愠怒。
即使隔着黑布,张闻也一定能想象到采花大盗面具下一定是生气的表qíng。
不过此时的张闻并不关心,他的目光定定地望着采花大盗,身材挺拔高大,脸庞被漆黑的黑布蒙着,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张闻直勾勾地盯着采花大盗蒙面的黑布,心里不住地好奇,采花大盗究竟长什么样?再次见到采花大盗的时候忽然起了好奇心,他想要知道采花大盗的真面目。
对于这个突然闯入他生活的黑衣男子,张闻忽然很想知道他,很想了解他,认识采花大盗的这些日子,张闻发觉自己根本对他的一切一无所知。
“gān什么,看呆了,我有这么好看?”
一个含着笑意的声音忽然响起,猛地拉回张闻的心神。
抬起头就见采花大盗笑吟吟地望着自己,注意到他眼里的玩味,张闻脸一红,发现自己盯着他太久了,连忙收起所有心思,正襟危坐。
采花大盗笑意盈盈,开口说话,张闻以为他下一句又是故意撩拨自己的调笑话,正打算打死不承认,谁知道采花大盗说:
“我还有事就走了。”
采花大盗说完,张闻还没来得及表示,采花大盗就闪身跃上房梁,几个闪身间就消失不见。
张闻望着采花大盗消失的方向,yù言又止。
从采花大盗口里得知刺杀的真相,张闻该gān嘛gān嘛,若无其事地过着往常的日子,给外界的印象就是没心没肺仿佛毫不知qíng。
只是已经死了的马夫实在无辜,张闻差人料理马夫的后事,并给了一笔丰厚的派人送给家人,之后就是静静等待,其余的全做不知。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而这三天采花大盗,仿佛是人间蒸发突然就就消失不见了。
张闻从雕花大chuáng上醒来,第一时间抬头往右看,房梁一如既往的空无一人,那天过后,他就再也没见过采花大盗,他不知道采花大盗到底是去gān什么,也不知道采花大盗去了哪里。
张闻还是上朝,用膳,只是,心头空落落的,偶尔醒来,望着空空如也的房梁,总要发很久很久的呆。
这天张闻望着房梁发呆,回过神,匆匆出门打算找秦明想办法,没想到一起事件,立即打乱了张闻所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