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顺着眼神注意到台下的张闻。
张闻走上来,中年男子做了请的手势。
张闻和卫韬被人安排到了客人的厢房,张闻和卫韬各一房间,吃住都有人服侍安排。
入夜,张闻的厢房正中央摆了浴桶,桶沿搭了条毛巾,木桶里热气袅袅。
张闻步入屋里,先是疑神疑鬼地左顾右盼,打量了良久,走到浴桶前,又东张西望地打量良久。
打量了良久,张闻忽然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索xing脱下外衣,刚刚脱下里衣,身后有跳下的声音响起,熟悉的手伸过来:“终于等到你洗澡了。”
……
因为被安排到厢房,听说宋晓也住在这里,张闻唯恐被发现,这几天张闻很少出去观看比武大会,平常呆在屋里,极力避开和宋晓接触。
这天风和日丽,适宜出门,张闻就想出去看看比赛,不过因为宋晓,他是和卫韬是来到台下和人群混在一起观看比武场。
临近中午,台上又响起了熟悉的一句话:“你竟然使暗器,好卑鄙。”
众人哗然,张闻抬头,又有人耍yīn招偷袭。
身材魁梧的大汉一脸愤怒,虽然中了暗算,但脚步稳重有力。
王阳是使的阳刚路数,挥拳都充满力量和厚重感。他的功力远远高于对面的人,所以对面的人久落下风之后使了yīn招。
对面的人头戴黑帷帽,一身黑衣,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肯定不是好人。
台下的人响起一阵唏嘘,纷纷投以鄙视轻蔑的目光,黑衣人不以为然,察觉台上主持大会的人yù起身。
黑衣人理直气壮:“等等,比赛一开始说好了可以带自己的武器,我擅长暗器,使的又是暗器,你们又凭什么不让我出我的武器,这样不是不公平吗?”
台上的宋晓、惊云馆的人,卫韬受伤搜查的人也在,张闻勾起嘴角,这么巧,熟悉的人都到齐了。
张闻和卫韬站在密集的人群里,台上的人没注意到,听闻此言huáng禄生气地一拍扶手:“你暗箭伤人还有理了?”
黑衣人理直气壮:“暗器不管怎么说也是武器,诸位何必cha手,唐家堡是暗器名门,世人也当做是江湖帮派,倘若唐家堡的人来此参加比赛,你们是否还会阻饶?有权有势的门派可以,我却不可以,试问天下哪有这个理?”
他这句话听着令人生气却又无法反驳。
huáng禄bào怒地想起身,一旁的中年男子按住他,淡淡地道:“这样吧,他用他的暗器,王阳你也使暗器。”
中年男子给他扔了一堆暗器,王阳立即了然,这是让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王阳佩戴暗器,望着黑衣人就yù冲上来。
黑衣人忙伸手道:“慢着,我使暗器是我卑鄙龌龊,不知羞耻,可你也这样岂不是与我这般小人别无一二。”
黑衣人扬眉挑衅:“难道鼎鼎大名的王阳凭不了真功夫打败我,就沦落到需要与对手同流合污才能打赢我的地步了?”
王阳脸上掠过挣扎,道:“不用就不用,我怕你?”随即扔了暗器,冲了过来。
两人互相缠斗在一起,中年男子叹了口气。
张闻心里忍不住生气,笨蛋,比武胜负,还管什么面子廉耻,我要是他肯定是直接将黑衣人打飞场地。
王阳用的真刀实枪,黑衣人却从身上掏出一件又一件让人防不胜防的武器,众人都为着王阳捏把汗。
“他是那个采花大盗!”
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句,众人顿时沸腾起来。
黑衣人有些茫然,随即恐惧地发现宋晓、huáng禄忽然腾地站了起来,杀气腾腾地冲过来,各自帮派的下属也闻风而动,蜂拥而至。
黑衣人连忙大喊:“等等,你们这是想gān什么,你们可是名门正派,不能以多欺少的啊。”
然而他们恍若未闻,不顾江湖规矩,辈分尊卑,以多欺少,一窝蜂地朝自己涌了过来。
“你们卑鄙,就让天下人看看你们的真面目!”黑衣人哇哇大叫着被追赶得连连逃窜。
因为一句话,名门正派忽然莫名其妙就追杀起黑衣人了。
众人哗然,台上的王阳一脸懵bī。
张闻忽然直勾勾地盯着卫韬。
卫韬见状连忙无辜的地摆手:“不关我的事,谁叫他要穿一身黑衣还蒙上脸,和采花大盗一个装束,这也就怪不得他们把那个人当成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