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_作者:玻璃心碎一地(18)

2017-11-25 玻璃心碎一地

  贺锦嘴边耷拉下来,心qíng更不好:“他。”说着掏出一个木瓶子,脱去上身衣裳让唐历给他上药。

  祝一东没跟郝陇学的规矩,除了本家武功,手上yīn人的功夫全是野路子偷来的。那肘子腿脚专爱往人身上疼处招呼,打起来都让人恨得不行。不过对贺锦,他可是手下留qíng了;但打架嘛,总免不了磕磕碰碰。贺锦背后好几处青青紫紫的,也不算重,唯一破皮流血的嘴角还是贺锦自己摔出去时磕到的。

  唐历给他涂上药膏,慢慢揉着瘀肿处,觉得胸口一会儿疼一会儿热。他都理不清这麻团般的qíng绪,手便先触碰到贺锦后颈的皮肤上,顺着脊骨慢慢下滑,游移在裤头处。

  我之前定是很稀罕这人。唐历想。不然,怎么会跟着他笑跟着他疼。

  贺锦让他撩得有些痒,回头瞧了他一眼就扶着他的肩膀亲过去。两人也没亲得多依依不舍,只是你含我一下,我咬你一次,到最后相视而笑,活像没经历过□□,多纯qíng似的。

  第11章 10

  折子十

  唐历小妹名叫唐心,比唐历小九岁。当年唐历与宗家闹翻的时候,她才十二岁。

  唐历作为唐家旁支的长子,在宗家是不得宠的。宗家的主事人是唐老夫人,她见唐历自小天资不错,早早就让分家将孩子送到宗家来培养。

  宗家嫡子是独子,天生的纨绔子弟,偏偏筋骨欠缺,心胸也不够大,对分家送来的几个孩子都不拿正眼瞧。有一回在外头闹事,唐历护着他被重伤,唐家嫡子也没想着把人带回去,就这么把唐历扔在野外,自己跑了。

  若不是唐历命不该绝,碰上回岛途中的贺锦,估计人早没了。

  后来唐家嫡子抓到唐历与贺锦在chuáng上欢好,把事qíng捅到唐老夫人那儿去。唐老夫人见不惯这伤风败俗的腌臜事,又不想没了唐历这根好苗子,便让唐历赶紧与那男娼断了关系。

  那时唐历在俞聪各种有意无意的阻挠下,好容易才和贺锦暗通qíng意,哪舍得断了。

  唐老夫人气不过,让人将唐历老父母都叫来,当着宗家人的面,直接上了家法。唐历那身硬骨头在家法伺候下挺拔着,看得唐母肝肠寸断。

  唐母扑过去,拉着唐历声泪俱下:“娘的儿呀!你就与他断了罢!”

  唐历看着伤心yù绝的唐母,许久才轻声说:“娘,他就是之前救了儿子的人。”

  唐母一怔,泪眼朦胧地看着儿子。

  唐历继续说:“尚无血缘之亲,却待我极好。为何、同是血系宗亲的,却想要我命呢?”

  这话说得太轻了,除了近在身侧的唐母,没人能听见。

  唐母张张嘴,抬头看了看高堂上的唐老夫人以及宗家的人,堂下是鬓发斑白难忍痛苦的相公,这头是她怀胎十月好容易才生下来的儿子。

  一边是寒风雪,一边是骨ròu亲。

  唐母心里一片凄凉。她给唐历擦擦脸,瞧着儿子消瘦的脸庞,问:“他待你好?”

  唐历说很好。

  唐母问:“他可知道你在受罚?”

  唐历竟笑了:“我怕他担心,早就哄他先走了。”

  傻儿子哟。唐母也跟着笑,轻声说:“那你也走罢。娘不怪你。”

  10

  唐历睡得很沉,静静地趴在chuáng榻上。贺锦拨开他的发丝,在蒙蒙夜色下轻抚着他背上无法消去的疤痕。

  良久他才披上外衣下chuáng去。jīng水沿着腿根慢慢往下流,他取了湿巾擦擦,然后穿好外衣,推门而出。

  程子澜的房间门窗紧闭,了无声息,刚入夜连灯火也不曾点起。贺锦来到门前,伸手抚抚门,好一会才推开门。

  门没拴上,刚被推开就迎面而来一股血腥味。

  漆黑的房内,在最yīn暗的角落里有着野shòu般的气息。贺锦直觉危险,却只是反手关上门。

  “莫要再运功了。”贺锦说,走到那个角落蹲下,伸手就能摸到冰冷的脸颊。

  “程子澜、你这是在bī我。”

  夜色转浓,天黑好办事。

  俞聪鬼鬼祟祟地摸到某处院子。

  他可是花了好些银子以及花言巧语才换来贺锦睡哪间房的小道消息。幸亏俞智以为俞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放松警惕早早入睡,他才能趁夜色偷溜出来。

  门吱呀地被推开带上,chuáng上的祝一东暗忖:你也知道回来!看哥哥我今夜里不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