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出扇他一耳光,“你师尊怕你道心不稳送你桃花香囊,你却背着他偷偷修炼魔修功法。清鸿,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只要三十年你就能修成金丹大道,你到底有多急近利?要去学那吞噬他人的魔功。”
君出恨其不争,也为明镜难过。
清鸿没有回答他的连连质问,他只是跪在地上乞求君出能放过他,“师伯,弟子错了,弟子再也不敢了。”
君出推开他的手,“我已经给你师父千里传音,按玉清门规,你回山领罚吧。”
玉清门规第一条,凡门中弟子入魔者,废其修为,万剑穿心,不得好死,掌门行刑,以儆效尤。
师伯,果然不会放过他。清鸿苦笑一声,“弟子遵命。只是临走前,希望您能让我再见朵朵一面,能和他道别。”
君出沉默一下,最终无声点头。
重症监护室走廊。
一身白袍的主治医生对河北说:“河市长,您要有心里准备,令郎……就在这几天。”
河北苦涩的点头,他紧紧握着医生的手,“宋院长,谢谢您,接下来几天也麻烦你们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不想让他太遭罪。”
“我知道。你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他。”
清鸿从他们身边开过,他推开病房的手微微颤抖。
就在这几天了吗?
他的朵朵……
眼泪从眼角滑落,冰冰凉凉,从他的脸上划过,坠落在地上,发出细不可闻的悲鸣,就像他内心的声音,痛苦煎熬,却不敢表露出来。
擦gān眼泪清鸿走进病房,周女士脸上泪痕未gān,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小鸿,你回来了。”
她把清鸿推到病chuáng边,qiáng颜欢笑对躺在chuáng上的周朵说:“朵朵,看看谁回来了?”
“哥!”周朵死水一般的眼睛唰一下亮了,他伸出手想拉清鸿的手,可就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却无力完成,右手才伸到半空就无力的往下掉,清鸿忙不迭抓住他的手。
“哥,你额头的伤口怎么还没包扎?”周朵有些着急,他哥之前被女土匪拍的吐血,肯定有内伤,现在额头又血糊糊一片,怎么还敢不去看医生。
“看过医生了,都是小伤,你看伤口没流血。”为了证明给他看,清鸿拍拍自己的胸口,表示自己很好,还把头伸到周朵眼前,让他看自己停止流血的额头。
周朵睁着大眼睛,很认真的看了,又一本正经点头,“恩,确实没流血。”说完他qíng绪低落的瞌下眼皮。
其实,他根本看不清。
碰,周朵感觉到自己的额头被撞了一下,抬起头来,看见他哥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哥,我有点冷。”周朵露出一个赖皮的笑,“把你的温度分给我点呗。”
“你们兄弟慢慢聊,我去外面等着。”周女士抹着泪把空间让给他们。
清鸿走到病chuáng另一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从后边将周朵的身体捞进怀里。
病房里空调呼呼的开着,温暖如chūn,周朵却冷的像块冰。
“还冷不冷?”清鸿抱着周朵,声音就像四月的chūn风,说不出的温柔爱意。
“冷!”周朵翻身,和他面对面。
清鸿又把他搂紧一分,他把自己的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比一般人温度要高的皮肤让周朵暖和许多。
“哥,今年清明节我可能没办法给咱爸烧纸了,到时候你帮我烧些给他,别烧百元大钞只能烧一元的,谁叫他以前只顾自己寻仙,把我们扔给妈妈。”
“好,听你的,只能他烧一元的纸钱。”
“香蜡给他两对吧,他年纪轻轻就被咱妈抛弃,又客死异乡也挺不容易的。”
“……朵朵,”清鸿咬着唇,克制着让自己不哭出来,他想说爸爸很爱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又怕朵朵知道真相自责。
“如果咱爸和咱妈当时没离婚就好了,这样我们就还在一个户口上。”周朵的手在chuáng上摸索着,最后摸出一把有些陈旧的钥匙,“我买了套房子给你,老房子比较小,但位置还不错,你别嫌弃。”
“不嫌弃,我不嫌弃。”清鸿握着钥匙连连道。
“你当然不嫌弃了,连山dòng都睡的人。我是怕你未来的老婆嫌弃,现在的女孩子可吃香了,你没文凭没工作,房子又小,万一人家看不上你怎么办?”想着这些可能xing,周朵就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