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一晚的杖刑……?
淮王心里略略有些疼惜,他早该把他捧在手里疼的,却让他在那时候受了那麽多的苦。嘴唇贴上那些已消褪地差不多的伤痕,辗转熨贴,舌尖轻舔。沾了他体液的手指在他的xué口轻揉打转,然後刺了进去。
远比被他吸吮在嘴里更为温暖紧窒的感觉,那人不适地轻颤,喉间逸出猫叫一样的悲鸣,煞是惹人。
「任是心如磐石之人,见了你这般模样,也定是忍不住的动心……不信,你自己看……」淮王手托住他下巴,让他看向前方。
陌玉睁开眼,才发现前面有一面铜镜正对著他们。
镜里映出椅上jiāo叠著坐在一起的人,处在上方之人,衣衫凌乱将落未落的缠在胳膊上,唇色红,眸光潋滟,luǒ露的胸膛上泛著qíngcháo的薄红,而更为羞耻的,是自己渗著液体挺立的分身,以及在身下进出的手指。
陌玉有些难堪地撇过头,尽力不去看那香的画面。
见他这样,淮王凑在他耳边,含声道,「只是本王断不会让别人看到你这般的模样……你是本王的人……」很轻地迫他回过头来,诱哄著,「看著,好好看著……看著本王是怎麽抱你的……」
被蛊惑了似的,陌玉转过头来,再次睁开眼。就见那在自己後xué里进出的手指缓缓抽了出来,手指抽出时,里面的媚ròu翻了出来,离开时还拖著一丝黏液,被开拓的xué口张合,引诱和邀请著一样。
淮王解下自己的衣裤,抱住他的腰身,让他慢慢地坐在自己肿胀通红的yù望之上。
陌玉从铜镜里看见,自己的那里,包含住他的硕大,然後一点一点吞了进去。对方缓慢地抽送,传来润湿的声音。陌玉只觉得脸上像贴著火炉,过於yín靡的画面让他羞到无地自容,然而身体却又比平时更加的兴奋。
「少衍……少衍……」
qíng动之时才会唤他的名字,淮王抱住他,捏住他下巴让他偏过头来,含吮住他的唇舌,开始不顾一切地奋力冲刺。
令人羞耻的呻吟回dàng一室,两人完全浸浴在qíng海之中,颠簸,翻覆,然後一起沈沦下去。
公子无双 27
白日里和那两个人打过照面後,宋遥心里便一直惦念著陌玉。这样一个色艺无双的人,又有那麽一手好琴艺,为何甘愿屈居人下受著那般的玩弄和侮rǔ……?
饱蘸了墨水的笔落在纸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最後一笔顿下,他愣了一愣,匆忙放下笔将纸揉作了一团。
窗外皓月当空,一碧如洗,宋遥披了件罩衫走出自己的房间。夜已深,下人们基本都已歇下,沿著府衙後头的河一路走去,然後看见有人默然伫立在河边。
明月铺洒了一地的清辉,夏夜的轻风掀起那人一身白衣如雪,毫无表qíng的脸上,清峻透骨的寒,眼神茫茫然地落在前方,似在思索著什麽,又好像仅仅是在发呆。
宋遥看见,月华如水之下,有一滴水珠晶莹透澈自他脸颊滚落,而这一qíng景,蓦然触动了他的神经。
似乎听到了脚步声,那人收回思绪,连忙拾起袖子抹了下脸,然後才回头,见是宋遥於是躬身一礼,「这麽晚了,宋大人还不睡?」
「那你呢?」宋遥反问道。
陌玉没有回答,低下头,视线落在河岸中。水波粼粼,宛如明镜,映照出两个清风竹骨的身影。
宋遥注意到陌玉luǒ落在衣领外的颈脖上有一朵淡粉的痕迹,不由得想起先前淮王说的话,脑海里生了几分旖旎的画面,但很快被他挥去。
「宋大人……为何这河水如此清澈?」陌玉的声音温淡素冷,若雨打青瓦,泠泠可听。
「无双……」
陌玉回过头来,「宋大人叫我陌玉就行了,无双不过虚名,我承受不起。」
宋遥点了点头,然後说道,「江州乃九水jiāo汇之处,河水奔流,生生不息,带走了浊秽,故而城里的河道常年水清如玉。」
「水清……如玉?」陌玉怔仲了一下,然後嘴角牵起一抹涩笑,「若真能如这水一般清澄,那该多好。」静了一阵,而後轻声又道,「我深陷浊秽之中,想与这水相较而论,简直痴心妄想……」
宋遥似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又有些想不通,既然深知自己浊秽,又为何偏要如此陷落下去?想了想,便对他道,「在下看得出,公子并非愚昧不化之人,既是向往清明,何不及早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