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我如星君如月_作者:子不我思(47)

  景送魂动弹不得,由气又急,道:“灯,至少把灯……”话未说完就被纪恒用吻堵了回去。

  纪恒原本还以为,景送魂是怯场了,又要后悔了。却不曾想他只是想要灭了灯,心下好笑,做都做得,难道就看不得了。不顾景送魂的反对,将他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都褪下来。心道:“就是亮了才好,越是亮堂越好。”

  景送魂被纪恒吻得喘不过气,挣扎也是徒劳,最后gān脆就由着纪恒了,正在意乱qíng迷之时,忽然听到“砰”的一声,接着便有一股冷气从外间涌进来,景送魂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纪恒用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

  兵刃jiāo接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景送魂脑子里只闪过两个字:“刺客”。就yù挣开棉被想要出手,却被纪恒硬生生按了回去,扫视着围成一圈的侍卫:“放心,他们拿得下的。”

  刺客只有三人,一色的黑衣。想来是硬闯进来的,都受了些伤,那个为首的大腿已被刺穿,血流如注,却依旧拼了命的砍杀。

  纪恒看了半晌混乱的场面,心内早已明了,嘴角凝起一丝轻蔑的笑,冷冷道:“统统杀无赦!”那声音平静的就像面前发生的,只是一场戏,而他只是个看戏的人。

  侍卫们原本还打算抓活口,故而出招都有所保留。现今听到命令,便都使出了全力,招招都向刺客命门攻去,那几个刺客寡不敌众,不多久已呈现了败象。

  李彦辰原本和为首的那个势均力敌,不过料准对方受了伤,必然是撑不了多久的。不料那为首的忽然发出一声长啸,向李彦辰扑了过去,竟是将自己送到剑尖上。便是趁着众人呆滞的这一瞬,将自己手中的长剑向纪恒的方向投过去。

  刀剑划过皮ròu的声音和纪恒的闷哼同时在景送魂耳边响起,景送魂反手接住还在飞旋的长剑,看也未看,长剑便直直向那为首的方向she去——正中咽喉。

  李彦辰来不及感叹景大人的深藏不露,一边向缩在角落的太监宫女怒吼:“快去召太医。”一边更奋力的砍杀,那为首的咽喉被刺穿,登时就断了气,剩下的两个也没有撑多久。

  纪恒尚清醒着,背后虽痛,却仍旧是笑:“小送你的风采,我真是许多年未见过了。”

  景送魂一边斥道:“闭嘴。”一边扶着纪恒,叫他趴在软榻上,伤口有二寸余,并不算深,却不断地往出冒血,景送魂点了伤口周围的几处xué位,才略微止住了些:“谁叫你逞qiáng的,小看我接不住那把剑么?”

  话虽是这样说,景送魂眼里却是热热的,原本纪恒可以躲开的,但他却选择了回身护住自己。可还是有气闷的,难道他担心自己,自己便不担心他么。便冷下了脸。

  纪恒听了景送魂的话,苦笑:“我哪敢小看小送你,只不过当时连思考都来不及罢了。”

  景送魂却不理,只是闷声不吭的用宫女送来的清水布巾处理着伤口周围,纪恒找了许多话头,景送魂还是一言不发。

  何灵枢来时,便见到了这样的qíng景,乱七八糟的御书房里,地上尽是血迹,宫女太监都瑟缩的站着。陛下趴在软榻上,身边是只著着里衣的景尚书大人,正拿着布巾擦拭着陛下背上的血迹。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颇有些沉重。

  何灵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恭谨的道:“微臣太医院何灵枢来为陛下请脉。”景送魂回头,见是个年轻太医,颇有些奇怪,这样年轻的太医如何有资历来为纪恒诊脉。

  但因还气闷着,也不问什么,只是站在一边,看着那个年轻太医过来查看纪恒的伤口,直到看他仔细的包扎好了,才问:“伤口不严重吧?”

  何灵枢道:“禀大人,陛下并未被伤及筋脉,而止血也及时,故而没有什么大碍。”

  景送魂听了这话,才松了口气,却不表现出来,只是向纪恒行了一礼:“既然陛下并无大碍,那臣就告退了。”

  正要转身,就听纪恒道:“难道小送你就要穿着这个出去么?”景送魂这才回过神,自己身上只有一件里衣,不由就红了脸,却还硬撑着:“臣身qiáng体壮,虽是寒冬,单衣足矣……”话未说完就被纪恒拉倒在chuáng上,用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

  “就这样还身qiáng体壮?”纪恒握着景送魂冰冷的手:“你啊,就是嘴硬。”说罢还轻吻了下景送魂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