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那珈嚅嗫了一句,似乎还想说什么却难以启齿,燕寒眉头微颦,yù挣脱桎梏,那珈却把他抓得更紧了。
“我有东西要给你。”那珈这般道,教燕寒有点意外,他怔怔地望向那珈,被他这么一看,历贯风月的少年王爷居然难以自禁地面上一红。
“如冰?”察觉燕寒并没有跟上自己,牧仁回头,正好瞧见那珈纠缠着燕寒,刚想上前解围,就在这时,出乎人意料之外的事qíng发生了:那珈猛地拽过燕寒朝着厅外急奔而去!事出突然,众人都不及反应,就连守卫的士官也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今日宴会的主角,拉着“一国之母”的阏氏逃也似的奔离府邸!
跑了好久,总算停了下来,燕寒跑得热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再望牵着自己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满头大汗,平素里的风度威仪统统被他弃之不顾!
看着这样陌生的那珈,燕寒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却不是因为疲累或者恐惧,而是一股算得上“悸动”的qíng绪……
他没有反抗,那珈也没有开口,两人俱是沈默着,等待了片刻,气息渐平,那珈从怀里摸出一物,将它塞进燕寒的掌心。
感受到那熟悉的触感,燕寒一愣,摊开掌心:十几粒艳丽的红豆被五彩绳整齐地串在一道,安静地躺在那里。
“少了两个,所以我拿石榴石代替了……”那珈这么说,听得燕寒心念一动──
这些红豆,不是被扔到池塘里去了吗?现在回复如初,难道是那珈又重新把她们捞回来了吗?
“我,不会做让你讨厌的事qíng了,所以……不准再说讨厌我!”
和那早熟的气质完全不搭调的稚气话语,蓦地从那珈的唇齿间蹦出,教燕寒又是一愣:这是较之从前,对方yù施加qiángbào时所说的霸道之辞,更让他感觉惊诧的话!
言毕,那珈俊美的面孔上一阵难掩的羞赧,见状,燕寒也局促不知此时该说些什么,只是顺势“嗯”了一声,语音未落,欣喜的笑容已然在那珈的脸上绽放。
他宛如一个qíng窦初开的男孩般凑近燕寒,亲吻着他的唇瓣……这羽毛般轻盈又温柔的动作,带给燕寒截然不同的感受──这是头一次,那珈吻他的时候,他没有心生厌恶……
每一回,燕寒以总算要结束的时候,那珈总会不依不饶地追过来,吻不够似的继续痴缠,调皮的舌头还时不时钻进微启的口中,浅尝辄止……燕寒被吻得醺醺然,耐不住地轻叹一声,只听那珈小声地呻吟了一记,便开始唤他的名:
“如冰……”
这一声呼唤,有如醍醐灌顶般,教燕寒立时清醒!
我是燕寒……不是“燕如冰”!
居然这个时候被那珈吻得忘乎所以,差一点就忘记了牧仁的警告!
想到这点燕寒猛地推开那珈。
“怎么了?”那珈蓦然回神,怔怔地问,一脸的意犹未尽。
“别这样……”
“为什么?”就算不了解燕寒的心意为何,可那珈仍旧察觉得到他方才无言的配合,他不明白前一刻还像羔羊般温驯的人儿,怎么一转眼就开始拒绝自己?
“您不是说不会再勉qiáng我了吗,殿下?”刻意用生硬的语调说出这话,教那珈愣在当场。燕寒低头不去看他,福了福身子,攥着掌中失而复得的红豆珠串,默默地径自退离。
第十七章 意外
接下来的几天,那珈制造种种和燕寒照面的机会,可是每每才刚看到他的身影,燕寒便立刻机警地调头就走,再后来,他gān脆以“养胎”的名义闭门不出,真正急煞了那珈。
“呵,小阏氏软硬不吃?兄弟,看来你这回是真的遇到对手了。”庆格尔泰调侃道,惹得那珈不悦地蹙眉。
“你真烦!”
“天涯何处无芳糙?我看你gān脆放弃吧……世上又不止燕如冰一个女人。”
“我只要她!”
“哟哟哟,你转xing了么?也不知道一个月前是谁说‘男人的成就在于女人的多寡’?为了一个燕如冰,难道你要放弃整个后宫?”
懒得搭理罗嗦的好友,那珈“哼”了一声,不置可否,见状,庆格尔泰“噗哧”笑出声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