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触感让大汗淋淋的皇帝如梦初醒:"放肆--你…"
话未说完,就被刺骨的疼痛给堵住,年轻的皇帝可悲的连动也动不了,想叫都叫不出来,只能瞪着大大眼眸无助的看着那只作恶的手。
"不属于你的东西留着也没用"抽回抚在皇帝额上的手,摊开在几乎虚脱的皇帝眼前,掌心上出现红色透明的发光圆球体,像水做的红色琉璃珠。
拿到了想要的,来人转身yù走。
"那是什么?为何会在本王的……体内,你那话有何用意?"qiáng打起jīng神,皇帝依然气势非凡,刚才的短暂刻苦岂会放在眼里,此刻重要的是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不,根本不像人……那感觉,那话,那红色的珠子……到底为何……
"不该知道的事qíng知道也没好处"
"慢着--"眼看来人又要走远,皇帝冲动的追了上去,紧紧的抓住了那只拿着东西的手。
"我是皇帝,这天下都是我的--没有任何东西能被轻易拿走--这个更是不行"--那比帝位还要重要的宝物,对,就是那么重要,年轻的皇帝清楚的知道,就在瞬间,在脑海里划过,刻骨铭心的感觉,只有这个不能丢弃,只有这个……
"哦……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奇怪……"来人倒是惊奇于皇帝突然的反映,别有意味的沉思一番。
"……不知道,你冒犯了本王--"是什么呢?死劲想也想不明白,不知道,知道的只有那份铭记的感觉,转瞬既逝--
"哼"冷哼一声,轻易的收回被拉住的手臂。
"你有活命的价值"
人影已不见,冰冷的话语却在偌大的寝宫里回dàng,每一声,都让年轻的皇帝快窒息,四肢百骸,抽痛不已。
"本想杀了你的……"白发飞扬,薄唇低语。
待续
第 十一 章
"你有名字吗?"
睡梦里,傻瓜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这样问,冰冷的气息,有雪的味道。
有名字吗?不知道。
很小很小的时候,傻瓜就一个人活着。
有人叫他傻瓜,有人叫他呆子,有人叫他乞丐……
很多很多,可傻瓜不喜欢那些叫法,所以傻瓜摇摇头
我没有名字……
也不需要名字
冰凉的触感来到额上,傻瓜不舒服的动了动,又要洗澡了,他又要我洗澡了,每次都突然的把他丢在水里,那水就是这样,冰凉冰凉的,开始很不舒服,可傻瓜不怪他,傻瓜也开始喜欢那冰凉冰凉的水了……
"哎……你也该醒醒了"
傻瓜从没听过那人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傻瓜不知道什么感觉,总之很喜欢,很喜欢……
冰凉冰凉的水都不见了,穿上那人给他的新衣裳,软软香香的,傻瓜舒服的想睡觉。
"记住,你以后的名字就是天子,不要再忘记了"本来是你的,你却忘了,帮你找回来了,再忘……就该叫天命了……
"后会无期"
本不该见的,短短的相聚,就如那片刻消散的圆月,徒留记忆而已。
白发起舞,衣诀飞扬……
"银--"
任由呼唤,人影已去,何时再还……
两年后,仙仙国天子抱病身亡,立新帝,其名天望,天之所望。
"金,你怎么会这个样子?谁gān的--"影愤然大喝。实在没想到兴奋的赶来金身边,却见到如此láng狈的金,显然是受了很重的伤,气息微弱的不行,难怪在半路上突然感觉不到金的气息,影还以为是金知道他要跟来而故意把气息隐藏了,哪知道根本不是那回事。
没有了气息的指引,影根本就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追,完全乱了方寸,就在他骂的金化骨成灰的时候却又突然察觉到熟悉的迹象,才能成功的赶来这里。现在看来,应该是金勉qiáng发出的信息吧。
小心的把倒在乱糙堆上的金扶了起来,金甚至连靠人的力气都没有,双眼紧紧闭着,发白gān咧的嘴唇虚弱的张开,呼吸的声音都快听不到。影双眼猩红,拳头紧握,咬牙切齿,颤抖的解开金已经破乱不堪的衣服,影倒吸一口气。
"谁gān的--非杀了他不可--"金原本比仙水还天然的光滑皮肤,也是金一向最骄傲,最爱护,当然也是影爱不释手的身体,上面布满了条条刺眼的伤痕,血迹已经gān枯,伤口都因为没有清理而发咧发黑,离胸口毫米之差的地方俨然是致命点,若大一个dòng血淋淋的敞在影的眼底,如地狱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