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障目_作者:蘼芜女(44)

2017-10-31 蘼芜女 虐文 虐恋

  齐湉又迅速的垂下眼睛,话几乎是从牙齿间一个字一个字迸出来的,道:“陛下金口玉言,齐湉甘之如饴。”

  奉安跪下膝行几步,道:“齐舍人触怒天颜,犯下滔天大罪,是该罚,奴才不敢求qíng,只是请陛下切莫忘了水刑之痛,莫要这般折rǔ齐舍人!”

  奉安一跪,那些奴才也不敢站着,都纷纷伏□子,只有那两个在执刑的不敢停,仍在忠实地执行皇帝的命令。

  皇帝袍袖带风,指向齐湉,厉声道:“奉安,他就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今日若不能让他长记xing,他的眼里心中哪里还有朕这个皇帝,他竟然擅自离宫,还带着一个宫女要私奔,他明知道……他明知道……”皇帝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他明知道朕对他恩宠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明知道朕一门心思都扑在他身上,他明知道朕将这一腔的qíng意都付诸于他!

  生平第一次,皇帝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小丑,他在台上表演杂耍,齐湉在台下冷冷地看着,末了,对他的卖力还嘲讽一番。

  皇帝坐在椅子上,面色yīn冷至极,道:“口侍!”

  齐湉过来,跪□去撩皇帝的下摆。

  皇帝道:“万全没有教你如何口侍?”

  齐湉垂下手,只用嘴去解皇帝的下摆。

  好不容易解开了下摆,又是亵裤。

  皇帝知道齐湉向来害羞,又心气高,从未要求他口侍,即使有,也是连哄带骗,从未到最后一步。

  这么让齐湉以男宠的方式口侍是头一遭。

  沉睡的龙物在齐湉的口中渐渐觉醒。

  伏在自己身下的人,只留给一个后脑勺,乌黑的头发散下,更是看不清神qíng。

  只有一起一伏的动作,昭示着他在用力地侍奉。

  皇帝也许没有想到,齐湉这一刻的伏低和顺从换来的是日后更猛烈的爆发和惨绝。

  很多年后,当皇帝回忆起这一幕,他除了后悔还是后悔,他会想,纵使齐湉千般不是,人都已经被自己抓回来了,还出什么气呢,大不了以后看管得更严一些罢了,齐湉不肯对自己笑,不肯和自己说话才是大大的不妙。那时务实的君王就会幻想,若没有在众人面前的这场口侍,齐湉对自己的恨是不是可以少一些,而他挽留的机会是不是可以大一些。

  但是此刻,他被齐湉要出宫,齐湉要离开自己,齐湉要带着这个宫女私奔的想法折磨地几yù成狂。他只觉得疼,疼得胸腔几乎都要裂开来,有一种qíng绪几乎要破腔而出!

  他不知道齐湉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但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他要这人的服从,绝对的服从,既然恩宠不能收服,那就铁血上场。既然他对齐湉无法痛下杀手,那么杀jī给猴看是最佳的方式。

  良久,皇帝眼睛微微闭起,胸膛一阵起伏,吐出了一口气。

  齐湉仍然跪在面前,面色苍白如纸,已经将雨露尽数吞下。

  “陛下,满意了吗?”发话的是齐湉,声音仿佛是木偶,了无生气。

  皇帝克制住想要安慰的冲动,点头,道:“住手。”

  行刑的内侍停了手,又去探视二人,回禀道:“陛下,宫女已经没有气息,小准子还一息尚存。”

  齐湉依然木木地跪在地上,不争不吵,不哭不闹,甚至两个内侍将小准子拖走的时候,齐湉也没有抬头看一眼。

  皇帝拉他起来,齐湉也没有反应,皇帝咬牙狠狠道:“你不跟朕走,朕今晚也不会让人去医治那个奴才!”

  齐湉僵硬地起身,眼神已经空dòng得似乎映不进世间的万物。

  ☆、第 22 章

  第二日醒来,在皇帝更衣的时候,内侍禀报道:“昨晚小准子熬不住,已经去了。”

  皇帝目光瞟了齐湉一眼,齐湉正低头在系腰带,灵巧的手指没有丝毫的停滞。

  皇帝忍不住提醒:“齐湉,小准子死了。”

  齐湉低头,嘴角一弯,嘲讽和苍凉并存,道:“对我好的人都是没有好下场。”

  夏日云气如稚子心绪,反复无常,难以捉摸,正午烈日艳艳,傍晚却已是雷雨jiāo加。

  廷议完毕,皇帝坐着御辇回东暖阁。

  殿内昏暗,虽早早点上了烛火,依旧晦冥不清。

  殷勤的内侍伶俐地帮皇帝脱去淡色的罩袍。

  皇帝环视一圈,开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