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_作者:关风月(52)

2017-11-01 关风月

  请人教授厨艺,对他有意栽培,帮他打理生意,都不过是为着自己。

  反过来也可以不夸张地说,沈意的全部,几乎都是为了他。

  他现在有些后悔,再掩饰也掩饰不了的后悔——他不该把沈意用得那么狠的,明知道他心思细腻极易受伤,好歹每次也该安抚安抚。

  更不该把他扔给魏晋安,现在看来肯定又被那鲁莽的混账吓到了。

  魏伯奕自出生以来,头一次觉得这么心乱如麻。

  他想是时候对沈意好一点,送人就算了,留在府里吧。但又顾虑沈意的叛逃之心——他来往的人那么多,究竟喜欢上了谁?!表弟只是个极有可能的猜测,依沈意的xing子,那家伙难保不是个障眼法。

  所以他最终决定,先让沈意吃些苦头,然后动之以qíng晓之以理地让他自己主动坦白。至于接下来……他若还不愿留在府里,吓也得吓回来。

  不过他也不知道他为何要留下沈意——那是种毫无原则但无比急切的冲动。

  其实魏伯奕对谁都没有说过,若较长时间没有看见沈意,他竟会产生种近似心慌的qíng绪。他从来都不去探究。

  可是这qíng况越来越严重,他甚至怀疑沈意下了什么药。

  他睁开眼睛。

  沈意仰躺在chuáng上,一人面无表qíng地用两个个同样银质的夹子,连着ròu揪起rǔ头后,便像束发那样在下方夹住了被揪起的rǔròu。

  他的rǔ头被搓揉得红肿,哪怕是轻轻一触都能泛起刺痛——但现在却被突出地夹了起来,那圈子内部还有密密麻麻令人难耐的尖刺,导致他整个胸口都像被人当面料刺绣了般地痛。

  后方已经被人满满当当cha入了玉势,冰冷的快要冻僵肠道。

  调弄他rǔ头的人慢条斯理地刮捏着他,仔仔细细将他rǔ头又折磨了一遍后,见他在药效控制下也快要疼得昏过去了,便拿出根细长银针,突然扎进了最敏感的rǔ首!

  沈意当即开始不受控制地挣扎。

  他全身被紧缚,还有诸多工具限制,但他竟是不管不顾地死命挣扎了起来!那两人都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要将他按住,而魏伯奕一个箭步跃了过来,声音颤抖:“……你们gān了什么!”

  沈意仍然在剧烈挣扎。

  “快取下来!!!”魏伯奕在看见沈意胸口的银针后心被猛锤了一下,与此同时也相当愤怒。

  他曾打算在沈意身上留个印记,烙铁太烫而且毁坏皮肤,刺青沈意又捱不下来,于是便选了看起来相对无害的rǔ环。

  他叫人趁沈意熟睡时动手,见那银针没入红嫩rǔ头时,他甚至还存着些欣赏之心,觉得很漂亮——但沈意几乎是瞬间就醒了,其后便开始不受控制地挣扎,他像是见了鬼一样地疯狂逃窜,最后甚至跌进了湖里,差点没救上来。那是沈意最剧烈的一次反抗,他几乎是没有任何反抗之举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但自此再也不敢动打个标记的念头。

  那两人立刻把针拔了下来,沈意随即安静了——像死鱼最后呼吸那样努力地喘着气,不过因为脖子被箍着,他一口大气都喘不上来。

  于是他开始感到再也无法避免的窒息。

  沈意幼小时便被人粗bào地穿过rǔ环,作为奴隶的象征。他几乎什么都忍过,但无论如何忍不下那种烙印进灵魂的疼痛。

  他本以为魏伯奕是那个救出他的人,但其实他不是。他只是个更光鲜亮丽的施bào者而已,本质上没有任何改变。

  他渐渐失去意识——尽管全身都痛,而且药效使他再清晰不过地感受着每一毫痛苦,但他实在是不能呼吸了。

  他听见魏伯奕失态的吼声。

  魏伯奕本来认为这种程度的调教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沈意的虚弱还是出乎他的意料。他的bào怒令调教者吓了一大跳——他们甚至还没真正开始,以前沈意的接受程度都比这个qiáng。但无论如何,王爷不能惹,于是他们开始卸除能卸的东西。

  玉势贸然拔出来不行,一点一点拔沈意又要受刺激,所以先那么着。他们小心翼翼松开了rǔ夹——看到被扎得颇有些血色淋漓的rǔ头,魏伯奕突然觉得,沈意可能不会再爱他。

  这想法令他甚至感到冰冷的恐惧。

  他们解开了项圈,将手链脚链调低,令沈意能够四肢平放在chuáng上,然后叫来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