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真人看看琼宇阁里,问段君恒他们道:“你们gān嘛都站外头?”
段君恒“哐”地敲一下铜罄后,“为表清白。”
天道真人:“……”
观清真人:“……”以现在楼里的动静,的确是得站外头才有清白。
天道真人又问:“童师弟他在gān嘛呢,整出这种声音?”
本斋大师一脸的我绝对没有打妄语的表qíng,告诉他,“师叔……在做晚课。”
天道真人的眉毛抖了抖,“……什么经能把人念成这样?!”
本斋大师:“……”
段君恒道:“听说是……《玉男心经》。”
“……”
片刻后,童辛的动静依然没有消停,天道真人和观清真人似乎很着急找童辛,来回在楼前踱步。
看得段君恒他们眼都晕了。
本斋大师便道:“真人,童师叔先前曾嘱咐过我等,倘若有人来找他,只要是身家清清白白的都请尽管进去,勿用通报。”
天道真人和观清真人,“……”问题是现在进去了,清白就没了。
最后天道真人和观清真人决定去找张三丰,童辛这他日再来。
这二人方走远,童辛从楼上探头出来,“走了吗?”
47、dàng漾漾的晚课(二)
“走了,说改日再来拜访。”本斋大师回答道。
童辛蹲下来,把脸塞进楼上的栏杆间空中看下来,“那改日我晚课念《神经》。”
一gān人囧,“……”
本斋大师抹抹光头上的汗珠,“师叔,本斋有一事不明,请师叔解惑。”
童辛站了起来,手一挥很有长辈的风范,“讲。”
本斋大师迟疑了一小会而,问道:“难道除了念……《玉男心经》……真的没什么办法让天道真人他们知难而退去找张真人了吗?”
童辛一脸的惋惜道:“我说了,在楼下挂个牌子曰,家丑不可外扬,抓jian在chuáng中,勿扰。你说不好的。”
本斋大师:“……”
而段君恒思索了片刻后,“不帮天真真人他们,真的好吗?不怕那个……”
“都怪我年纪太小了,无法力挽狂澜,只望张真人能扭转乾坤了。”童辛的口气用的是忧国忧民的悲愤,但脸上却是看热闹的轻松,“只要这个孽不是我造的就行了。”
“……”
童辛朝张三丰所在的方向看了看,一挥手,“好了,既然他们走了,我们也收队了,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
这一gān人都松了一口气散了,回楼里。
而另一边,张三丰也正朝童辛他们所在的琼宇阁看来,问天道真人师徒二人道:“师弟这是刚从琼宇阁过来?”
天道真人喝了口茶,“嗯,童师弟正在做晚课,贫道不便打扰便到师兄这来了。”
张三丰呵呵一笑捋捋长须,“这小滑头。”
当晚张三丰和天道真人到底说了些什么无人得知。
童辛觉得张三丰绝对会说服天道真人的,虽然童辛也不知道张三丰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也乐见九宫八卦阵现世,但只要现下他们的目的相同就行了。
相对于九宫八卦阵即将现世的毋庸置疑,童辛觉得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段君恒和本斋大师他们做了真正的晚课后,上楼走向他和童辛的厢房。
这厢房是琼宇阁里最大的,也是最别致的。
推开两扇房门便见一副八卦图高悬在正中墙上,图下细长的几案上香炉飘烟袅袅,香气清新令人凝神静气。
进房,左边是一扇八仙过海的屏风,右边是一席墨玉珠帘,将整个厢房一分为三。
屏风之后是一早便吩咐道童备好的浴桶,而珠帘之内便是chuáng榻。
不见屏风内有水声,段君恒知道童辛不在内,只闻珠帘之内有呼吸声,便改步走去屏风后。
脱下衣裤,松下发髻,整个人浸入桶中,段君恒长长地松了口气。
天气炎热,浸泡在微凉的水中,那份通体舒畅,是言语难以形容的。
可忽然,段君恒又觉得不对了了,以往沐浴童辛总不依不饶的要和他一起洗,难得今晚这般安分,段君恒感到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