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_作者:才下眉头(92)

2017-11-01 才下眉头

  童辛想了下又道:“那飞北京的呢?”

  督监僧yù言又止的,“……师叔你几个娘?”

  “……一个,你有意见?”童辛叉腰瞪督监僧。

  督监僧:“……”

  童辛继续苦恼家书该怎么写,又问:“我娘她到处跑的,如果我娘她不在北京,能让北京转南京去吗?”

  “可以。”

  “如果我娘在北京,今天送信出去,我娘什么时候能收到回信?”

  “倘若顺风的话,半日便能到北京;逆风的话可能要一日。”

  “嗯,我知道了。”

  督监僧后退几步,让童辛书写家书。

  童辛猫抓狗刨似地写下:少林现任的主持大师是怎么死的?

  第二天傍晚童辛就收到童夫人的回信了。

  童夫人不但洋洋洒洒地回了一大篇,还捎了吃了的来,把信鸽驼得一落地就累得口吐白沫,督监僧心疼死了。

  童辛打开书信念道:“臭小子,果然是跟人跑路的儿子泼出去水。”

  一旁同看的段君恒:“……”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以后倘若有人敢说童辛不是童夫人儿子的,他段君恒一定要那人领教什么叫泼出去的水。

  童辛害羞的,“师兄,看来娘她也知道我们的事了,你抽个空和我回门吧。”

  段君恒:“……”

  童辛接着念信,“好不容易有点音讯,也不问候下思儿发狂的母亲,竟然问什么主持大师。南帝一灯大师我知道。”

  段君恒的脸色微微有变化。

  童辛问段君恒,“南帝一灯大师是什么人?”

  段君恒道:“我段氏先祖。”

  “哦。”见段君恒不愿多说,童辛就继续念道:“破色戒的少林主持也知道一个。”

  “哈?”段君恒惊诧,“破色戒的主持?”

  童辛看段君恒,“谁呀?”

  “我怎么知道?”段君恒白他一眼。

  童辛拿起书信,“你真当你娘什么都知道,我就知道个大概的历史走向而已。现任的主持大师我在去少林游玩时,在塔林中是有瞥见过一眼,但也只依稀记得他的封号是什么仁山毅公,至于他怎么死的不知道。”

  余下的就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叮咛和嘱咐了。

  童辛将书信烧了。

  看着那化为灰烬的信纸,段君恒道:“你怀疑主持?主持虽说不是福裕系子孙辈的弟子,但听我师父说主持为人刚正不阿,主持少林这些年来尤重戒律颇有建树,”

  童辛转头看他,“你就没一点疑心?”

  段君恒默然。

  童辛慢慢说道:“本明师父的伤虽重,但也不至于会被这般一直昏迷不醒。了改大师虽然也有治疗,但主治的还是主持。”

  段君恒那小臂上依然缠紧绷带的手,慢慢紧握成拳。

  童辛知道本明在段君恒的心中已然是父亲,正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轻轻掰开段君恒的手,童辛接着说出自己的心中的疑问,“为何我破戒上的是达摩dòng面壁,而别人受罚却只是到法堂抄经书?”

  “还有便是这次武林大会,虽说是攸关那个秘密,但不论如何都不该将我这承接了秘密的人推出来。还有那个刺杀本明大师的杀手,跑得也忒容易了,你看以往来劫杀我师父的杀手何曾让他们轻易逃脱了?”

  段君恒一掌劈向桌子,桌子倏然缺了一角,“你是说,幕后主使人是主持?”

  童辛摇头,“不是,他也不过是听命于人而已。但也不难看出主持已是尽力拖延并保护本明师父了,不然杀手也不会那时才来。”

  “那到底是谁?”段君恒

  “我也不知道。”童辛道,因为一切只是他的猜测罢了。

  那日在菜地里,他看到了鸽子羽毛,灵光一现跑到督监僧那里求证。

  暂时没有飞江西的信鸽可用,那宁王的嫌疑就相对小些。

  飞南京的信鸽只有方丈院中有,且少林乃皇家寺院,朱棣的嫌疑最大。

  哥哥和本明那晚到底看到了什么,让朱棣不惜下杀手灭口。

  如今能让朱棣如此忌惮的除了他的身世外,还有什么?

  童辛忽然想起童夫人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朱棣一生都在找惠帝朱允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