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慢慢领着他向屋内走,闻言有些好奇,“你知道我的名字?”难道是KING跟他说的?可是他们又没见过面,难道KING这家伙周到到连照片都已经出示给对方看了吗?
男人点点头,“我知道你是素最好的朋友。”
冷静此时正双手抱胸,目光如剑,站在客厅中央审视着慢慢走进门的男人,白泽无奈,走进他,拉起他的手一起在沙发上坐下——他最近发现,只要是他们两人在一起的场合,只要有其他的雄xing出现,他就会变得更加冷硬,而且不友好,不管场合,周围空气骤降。为此,下班的时候,他只能尽量避免像以前一样和其他同事一起结伴而行,免得屡屡引来冷空气,回家了还要继续折腾他。
当然,如果对方是雌xing,他也一样不会给人家好脸色。
“请坐。”他和冷静在主沙发上坐下,对方的手马上缠了上来,亲密地搂住他的腰,毫不在乎此刻有第三人在场。
白泽略有尴尬,还是选择忽视身后人的霸道,他斟酌着应该怎么开口,然而对上男人坦诚的目光,他改变了主意,直觉地,他认为对方是个坦dàng正直的人,“青叶,你之前说KING是你的‘伴侣’,你们结婚了吗?还是说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没有,我们没有结婚。”男人突然变得有些腼腆,耳朵红红的,低下头,“他还没有答应我,不愿意嫁给我。”
“那‘伴侣’……”
他突然抬起头,目光晶亮,“请相信我,素真的是我的伴侣,虽然现在还不算是,可是,他与我有缘,我们总有一天会在一起。”
“……”白泽有些无语,“哦?也就是说,你喜欢KING,可是他还没有接受你?可是你认为你们是天生一对,或者说你认为自己终有一天能够打动他,让他成为你的‘伴侣’?”
男人微笑,认真地开口,“你们一定以为我是他的狂热暗恋者,‘伴侣’云云也是夸大其辞。”他看着落地窗外,目光渐渐深远,像是开始了回忆,“你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去年年底,我在安科乌马救了他,他当时全身冰冷,大半个身体被雪掩盖着,我把他带回了族里医治,他伤得重,足足养了两个多月才全好,我们朝夕相处,我……后来,他执意要走,戴走了我的……信物。”
白泽心下差异,KING从十五岁开始成为狂热的极限运动爱好者,越是危险的项目,他越是愿意去尝试,他不知道这具体是出于什么原因,也许是ANDY早逝的缘故,冥冥中,他总是想要挑战极限,追逐死亡,也或许是出于他与生俱来的狂妄本xing,觉得自己能够凭己之力,战胜一切的挑战。安科乌马,是南美最高的雪山,他会想要去征服它,白泽并不奇怪。另他感到疑惑的是,之前他在他这里这么长时间,却对之前这段自己差点遇险的经历决口不提,他会选择隐瞒,那么其中肯定有些古怪。
“他有没有落下什么后遗症?”白泽最关心的还是他的身体状况。
男人抬起头,郑重地,保证般地说道,“放心吧,他的身体,没有问题,我不会让他有事。”
白泽松了口气,“青叶,刚才你说,他拿走了你的信物?是很重要的东西吗?”这个妖孽,难道他偷走人家的“心”还不够,还要顺手牵羊拿走别人的宝贝吗?
对面的男人面上微红,急切地开口,“你不要误会,他戴走了我的‘乌萨’,‘乌萨’已经认他为主,他拿不下来了,他,想把它还给我,只是已经没有办法了。”
“‘乌萨’?”白泽一脸茫然,这是什么?
“‘乌萨’,是一枚黑色的戒指。我葛延羌族人成年的时候,男子会以自己的头发炼制‘乌萨’,能够真正戴上它的人,就是我们白头到老的‘有缘人’。”他一边说一边qíng不自禁想到了那天的qíng景,那个美丽的人在他的矮柜中找到了他的‘乌萨’,他连连惊叹它的jīng致,一时好奇,他把它戴到了手上把玩,谁知道姻缘天定,戒指套上他修长洁白的手指即认他为主,隐入了他的手指中,他还记得对方当时惊愕的可爱表qíng,和听他磕磕绊绊激动地把前因后果解释了半天以后,脸烧得通红,气急败坏的神qíng——既娇俏有美艳。他成年已久,看着族人一个个喜结连理,而自己始终形单影只,对伴侣,他渐渐快要不抱希望,却没想到,上天居然给了他一段这样的姻缘和一个这么美丽优秀的爱人,他感激上苍,更想永远就这样紧紧守护着自己心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