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_作者:潘渡(93)

2017-10-31 潘渡

  良久——

  “你帮我妈买的油呢?”质问。

  “……”

  “你把我妈留在路上,一个人回来了?”气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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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白泽和妈妈一起在厨房里洗碗。

  白妈妈叹气,目露担忧地看着他,“小泽,这个孩子,脾气这么激烈,你……”

  “妈,明天我让他去给你买油。”他仔细擦拭着手里的碗碟,语气淡定,“没事的,你别担心。他是有些奇怪,不过他不会欺负我的,放心吧。”他嘴边带着淡淡的笑意。

  “哎,明天带他去看看你爸爸吧。”

  儿子长大了,要娶媳妇?还是出嫁?想到那奇怪的“儿媳”?“女婿”?白妈妈头疼起来。

  第四十五章:扫墓与结婚前的忙忙碌碌

  回到白泽家里第三天的时候,他带着冷静,拎着鲜花水果,去给父亲扫了墓。

  父亲在他的记忆中是一个斯文温和的知识分子,工作勤恳,比起妈妈,小时候的他似乎更喜欢和他玩闹在一起。父亲走的时候还不到四十岁,他也才刚满十二,正是似懂非懂的年纪。不过白泽常常觉得,虽然他们只有十二年的父子qíng分,但他不愧是一个好父亲,如果不是英年早逝,他一定会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父亲。

  照片上的男人和白泽有七八分的相似,气质也如出一辙,两人都是一副温文而立,君子如玉的样子。他每次回来家乡,都会来爸爸的坟上看看,陪他说会儿话,自顾自谈一些自己的事qíng。这次也一样,只是他多带了一个人来——冷静,自己的爱人。

  站在父亲的墓碑前,他静静凝视着墓碑上的相片,父亲的样子在他的记忆里已经不可避免地渐渐模糊。白泽心下恍然,在心里默默和父亲说着家长里短,生活琐事。他有些忐忑,想着父亲未必会喜欢自己带着个男人回来看他,可是作为儿子,即使再难,他也无法不取得父母的谅解,骨ròu亲qíng,他想告诉他们自己的想法和选择。

  细细地扫墓,放下鲜花、瓜果、糕点祭拜、跪下上香,引火化去冥纸,他做得既自然又流畅,离去之前他硬是拽着呆站在的一旁的男人一起跪下磕了头。出乎意料的是,冷静对此颇为从善如流,虽然动作有些僵硬,却很听从指挥,让他跪就跪,让他拜就拜。只在最后他让他叫一声“爸”的时候神qíng有些踌躇,憋了半天才生硬地挑眉问他“我这样叫,他会不会不高兴?”

  死人不能说话反抗,冷静皱着眉,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自己似乎在qiáng买qiáng卖。

  白泽想了想,还是决定让他叫,“‘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声‘爸’,你早晚要叫。就算他生气,首先找的,也是我这个不孝的儿子,我会慢慢跟他说。要是我也没挡住,他说不定还会来找你。反正你晚上就睡在我旁边,他要找你说话方便的很。如果他对你威bī利诱,你怕是不怕?”

  其实冷静自看到墓碑上男人的照片开始,他对对方就抱持着一种莫名的好感与亲切,下意识的,他不太想惹对方生气,所以之前才会犹豫是不是要开口叫他。看着照片上那张斯文儒雅的脸,他不由微微的走神,脑子里乱糟糟地想着,身边的人十年以后应该就是这个样子,还是很好看的一张脸,一点也不显老。如果是这张和小泽几乎一样的脸的主人晚上来找他,他怎么可能怕得起来?

  “不怕。”他就是觉得对方应该是一个通qíng达理,好讲话的人,“你们长得很像。”

  “呵呵,据说我爸当年还是远近驰名的‘美男子’。”白泽微笑,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对方柔和的面部表qíng,他忽然问他,“你是不是很喜欢我爸?”

  “恩。”他不否认,一边帮他收拾墓碑前他们带来的瓜果糕点,一边淡淡地又再次qiáng调了一遍,“你们很像。”

  呃,这个家伙,爱屋及乌也太明显了吧。

  后来他们在家里又呆了两天。

  由于白妈妈在第一天的时候有些被冷静吓到,每每思及,都忍不住有些惴惴不安,所以她也不敢再过度“刺激”这个“儿媳”(“女婿”)。冷静大多数时候还是和白泽在一起,有时候会被他指挥着搬搬抬抬,做一些家事,如果做得不好,还常常被对方玩闹取笑。晚上两人就挤在一张小chuáng上,因为冷静坚决不同意他打地铺,所以他们只能手抱手,脚抱脚,贴得紧紧的,几乎就是缠在一起。他有时半夜里惊醒,觉得自己被对方抱得下一秒就要断气。而且因为搂抱地紧,两人往往会有qíng热的时候,好几次冷静都差点忍不住。他也很无奈,可是这里毕竟是老房子,年头久了,隔音效果不好,白妈妈就睡在隔壁,夜深人静的时候,四周稍有动静,都会被听得很清楚,白泽就算再大胆,也不敢在家里和男人亲热,万一“刺激”到老母,心里着实愧疚。每次快要擦枪走火的时候,他只能不停地安抚对方,用自己的双手帮对方解决。不得不说冷静在这方面的需求真的很旺盛,他最后被bī得实在没有办法,连口X都用上了,第一次用嘴帮他做,他láng狈不堪,男人却更加qíng动,盯着他的目光让他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