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当下元文磊听了胡明的话只冷笑道:“哦?那他怎麽解释大哥前几天也遇刺的事?”
“这个,他们说大皇子遇刺那是唯一的一回,可能与太子的遇刺无关。”
元文磊出离愤怒了。
“我待二哥好都还来不及,怎麽会伤害他!”
“殿下,请您息怒,外面的传言不是说您害他,而是说您母妃,您当然不会伤害太子殿下,但您母妃……”胡明顿住没说了。
“如何?”元文磊挑眉,qíng绪稍冷静了点。
“您母妃会不会对太子殿下做出这种事属下还真不敢说。”
元文磊看连自己的属下都对母妃是凶手有些怀疑,也难怪外面的人会想了。
猛地想起不久前元文昊问自己如果他跟自己的母妃有矛盾他会帮谁的问题,暗道难道那时候元文昊就怀疑是自己的母妃在害他?
如此一想元文磊越觉得是那麽一回事,也越想越後怕,暗道看来这事自己得搞清楚才好,万一母妃真的对元文昊做了什麽手脚将来可就麻烦大了,自己跟元文昊本就搞出了一堆烂摊子,他可不想再横生枝节,於是当下便道:“去我娘那儿看看!”
飞影宫内。
元文磊给张淑妃请了安便直奔主题,道:“二哥前几天又遭人刺杀,最近有传言直指母妃所为,说是母妃为了让儿臣夺取帝位才派人屡屡暗杀,母妃可有什麽要跟儿臣说的?”
张淑妃听文磊问这个,神色微有异动,当下不置可否,道:“如果是我做的,皇儿当如何?”
元文磊听张淑妃这样说,不由微皱眉头,道:“那儿臣恳请母妃停止这种行为,儿臣没想过为帝之事。”
“如果我不想停止呢?”
张淑妃听儿子明明白白地说不想为帝,心中微生怒气,暗道不知道什麽时候自己的儿子才能长大,才能明白权势的好处。年轻人,总是傻里傻气的一腔热血,等有一天长大了,热血冷凝了,才发现该做的事没做,到时候就找不到後悔药了。民间百姓或许不知道教导孩子过早认识到这一点,她的儿子是天潢贵胄,她亦明白这等事,自然应该提前跟他说,免得他多走弯路,多少年以後才想到去做该做的,到那时huáng花菜都凉了,皇位只怕也是别人的了,所以教导儿子实是她人生头一等大事。
“如果母妃坚持这样做,做儿子的虽然不好站在母妃的对立面,但亦会尽可能限制母妃的行动自由,免得母妃做出错事来,上对不起父皇,下对不起黎民。”
元文磊这话自是有幽禁张淑妃的意思,所以当下张淑妃听了只气了个gān噎,但看儿子分明比上次见清瘦了许多,又不免软下心来,暗道儿子变得这样憔悴都是因为自己指使张燕铎分开他跟元文昊的缘故,现在孩子心qíng不好,说些不分轻重的话,自己就忍一忍吧。
原来不久前,张淑妃接到张燕铎传过来的话,说是已成功让元文昊跟元文磊分开了(事实上张燕铎只是捡个过路人qíng,真正是为他自己办事,当时元文磊如果没有抗议他跟元文昊在一起,也用不著离开元文昊,所以事实上元文磊离开元文昊的事他没有起到主导作用,顶多只起了影响作用,真正的原因是元文磊自己想不开罢了),只是现在元文磊心qíng不好,让她要好好安慰,所以此时虽见元文磊说话有点冲,但她这个做母亲的心疼儿子,所以也只是好言劝道:“那元文昊是个三心二意的人,根本就不把你放在心上,我儿当世杰才,何苦为了这样的一个人为难母亲?他实在不值得啊。”
“值不值得我不关心,我只关心他的安危,所以还要请娘不要对二哥做出不利的事qíng,否则……”
“否则怎样?难道你还要为了他跟娘对著gān吗?”张淑妃虽知道儿子心qíng不好,但她也不是泥巴做的人,此时听儿子这样说不免生气地抬高了声音。
“儿子不敢。”元文磊跪了下来,磕头请罪,却又接著道:“但我曾跟二哥说过,如果他跟您有了矛盾,谁对我就帮谁,不论qíng,只论理。”
“好一个不论qíng只论理!只听说女生外向,没想到我倾尽全部心血教导出来的儿子也跟女人差不多,长大了胳膊就向外弯!也不想想你娘在宫里是经历了怎样的辛苦才得到今天的隆宠,本指望著你长大後能给娘继续带来後半生的荣华,却不曾想竟是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