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蓝墨嘟著小嘴道:“反正没有在东宫殿过得好。”
青言摸了摸那小孩的头顶,不自觉柔声道:“你说的对,太子人确实不错,如果没有他你就死了,你要死了我也碰不到你了……”说到这儿,心下不由升起了促狭的心思,於是便接著道:“那样也没人让我欺负了,生活也不会有意思了。”
蓝墨开始听了还不错,暗道这人还成啊,能够接受意见,再听他後面的话不免血气又涌上了小脸,眼泪汪汪地抬头控诉道:“我要更正一点,东宫殿什麽都好,只有你是东宫殿最讨厌的人!”
忘记了先前青言跟他说的,一旦离开就要点他xué道的说法,蓝墨抬手背抹了抹眼泪准备离开,但似乎又想到了什麽似的,於是又冲回了青言的跟前,恶狠狠地威胁道:“我记得你先前说你是jian细,对吧,那麽,请不要做对殿下不利的事哦,要是被我逮到了……哼哼!”想起自己打不过他,只得道:“我会拿到证据告诉殿下的。”
清幽幽的秋风凉凉地chuī拂著青言那颗初为人师的心,拔凉拔凉的。
“……我就说今天我怎麽会讲那麽多话,原来……今天是我的大凶日,必定要出点事的。”青言翻了翻随身携带的皇历──专业从书之一,gān大活前必看──而後喃喃。“言多必失,古人诚不欺我也。”
“柳儿,你们在做什麽?”
刚吃过饭,便发现淡柳等四人不见了踪影,一个也没留在他身边,这可是件很异常的事啊,平常再没人,至少也会有一人跟在身边的。问了宫人,宫人说他们四人都在偏殿香衾殿,於是元文昊便找了去,却发现四人正在闷头写东西,时不时商量,好像在gān什麽大事似的,弄得元文昊不由发问。
“中秋快到了啊,东宫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宫人侍卫再加上各房公子,也有几百号人,不弄点活动庆贺一下麽?我们这就是在商量怎麽安排中秋事宜呢。”
淡柳扬了扬手中记事的单子回答。
元文昊这才想起来,中秋似乎是马上就要到了,毕竟离七月皇後过寿有一段时间了嘛。说起来他到了这古代,每日浑浑噩噩地度过,除了大事田桂他们会提醒,平常他哪里知道每天的确切日期,事实上他现在就像是在过不问世事的隐士生活。
看著四人都在忙,元文昊猛然间想到一个事qíng,於是便道:“你们忙,那我就去花园走走。”
文清体贴地递给他一个小茶壶,道:“新沏的,是你爱喝的,然後中午的时候别忘了回来吃饭。”
元文昊心里暖暖的,亲了亲他,道:“知道了。”
而後和彩衣、田桂、淡柳一一亲吻告别。
蹑手蹑脚的,元文昊看清了四周qíng况,确认彩衣四人真的没跟来,便朝竹心阁走去。
竹心阁里紫瞳正斜倚在回廊上看书,见元文昊过来了,脑中嗡地一响,暗道糟了,莫不是太子要召幸他?
紫瞳心慌慌意乱乱,暗道这些下人无礼,也不通知一下自己就让元文昊直接进来了,搞得自己现在连装病的把戏都没法做。
却说元文昊踏进了回廊,坐在紫瞳旁边,微笑道:“紫瞳公子近日可好?”
“承蒙殿下挂念,一切尚好。”
紫瞳将书搁在了旁边的小几上,人坐得很端正,怕稍有不端庄就会被元文昊认为引逗之举,自己表现得这麽正气凛然,相信元文昊即使是要召幸,那话开口也要显得局促一些吧。
元文昊看紫瞳一幅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不由哈哈一笑,靠近了去,拍拍紫瞳朝後缩了缩的肩膀,道:“紫瞳大可放心,本宫对你毫无兴趣,今日前来,却是要跟公子谈笔jiāo易的。”
紫瞳看元文昊眼神清亮,确是毫无亵渎之意,心下不由稍宽,当下便道:“却不知殿下的意思是?……”
元文昊拿起自己的小茶壶,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这才道:“本宫看得出来,你喜欢我那个风流的三弟元文博,是不是?”
“我……”
“不要急著否认,老三除了风流一项,其他亦是上上人才,论文,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论武,自十五岁後也参加过几次王朝的对外战争,指挥作战亦是不错。这样的人紫瞳公子会喜欢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更兼他还是救公子出小倌馆火坑的人,会有所依恋自是qíng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