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井冰_作者:苍白贫血(47)

2017-10-21 苍白贫血 虐恋

  游公公冷言道:“你当这种蹩脚的话儿,咱家也能相信?”

  chūn宝即刻瘫软在地,“公公,我知道错了,其实这人不是小桂子。”

  游公公哼一声,“你这点把戏还能瞒的了咱家,快说,这人是谁?”

  淮淮垂头丧气,“是王爷。”

  游公公笑出声,“少骗咱家了,这宫里头哪有什么王爷,便是有,又岂会给你们两个人劫来?”

  chūn宝道:“公公,就是个不认识的太监。”

  游公公一脚揣在chūn宝心窝上,将其踹的滚了几遭后,便抻着脖子去看那淮淮背上太监摸样的人。

  天黑的透了,那人乌纱里流泻下来的发丝,遮了脸,模模糊糊的,只能依稀辨的眉眼清秀,十分面生。

  游公公一蹙眉,“没规矩的东西,竟醉成这个样,倒不如冻死了。”

  接着又将宫门锁死,“今晚上先在这儿吧,等天亮了,赶紧撵出去。”

  淮淮一听,心中暗喜,加紧了步子,赶忙把人背进了屋。

  chūn宝紧随其后,燃了屋内蜡烛,又拿着火钳自铜路里拨拉了一下炭火,转了身,发觉淮淮已小心翼翼的将那人搁在暖炕上,看那劲头,像是在放一件极心爱的宝物。

  chūn宝搓搓手,“淮淮,啥时候喝羊汤啊?”

  淮淮眼里含蜜一般盯着元荆,分毫不移,“你先回罢,我同他说说话。”

  chūn宝撇撇嘴,“骗谁,他睡着呢。”

  淮淮顾不得冷,又食桌下面的毯子盖在元荆腿脚上,“无妨,我等他醒来再说。”

  chūn宝依旧不死心,“那正好做羊汤啊。”

  淮淮看也不看chūn宝一眼,只挥挥手,“你先回罢,羊也牵走,都是你的,我只看着他就成了。”

  chūn宝闻言,讷讷的去里屋牵了羊,便上小厨房生火做饭去了。

  窗外忽然风声大作,自窗棂而入。

  烛火翩跹,映着那人冠玉之颜,看的淮淮心窝都化出了水儿。

  半晌,淮淮才长长出了口气,又接着屏息观望。

  那人紧蹙了眉,脸上粘了少许污迹,

  便是隐去怒色,眉眼间那股子戾气,却还是挡也挡不住。

  严冬时节,屋外头玉屑似的雪片,纷纷扬扬,不qíng不愿的,坠落在冻土里。

  屋外静雪无声,屋内对影成双。

  有灼灼目光,细细描绘着那人轮廓,千遍万遍,不够似的,yù将其刻进骨子里。

  莫名其妙的,淮淮只觉得那气息憋也憋不住,火一样的,自胸口里猛烈燃烧,又不敢呼出来,生怕这炽热的呼吸,灼痛了王爷的脸和那微抿的唇。

  “你也不怕憋死?”身后的音色,鬼魅一样,暗哑粗重。

  淮淮脸上的笑意慢慢退却,回了头,却见着那死人立在自个儿身后,斜靠在拱门上,双手环胸,正挑了眉望向这里。

  那双眼睛,深邃暗黑,寒灯一般,将淮淮看的心头一震狂跳。

  淮淮头皮发麻,“你咋起了?”

  那死人望着淮淮,凌厉的面容上,竟有种道不明的扭曲,“江怀瑾。”

  淮淮很是害怕,赶忙护着身边的人,“我知道你认识他,你别打他…”

  那死人微拧了刀锋一样的利眉,透着一种霸气,

  “打他…他都到了这里…我又岂会打他…”

  淮淮难掩惊怖,“你想gān什么?”

  那死人看淮淮一眼,赶几步上前,

  “和你一样。”

  淮淮一愣,嗫嚅道:“我只想就这么看着他…”

  那死人哈的一笑,“你骗不了我。”

  接着伸了手,攥住淮淮的手腕,

  “滚下去,没用的东西。”

  淮淮正想挣扎,却给一股蛮力从炕沿推到地上,摔的四仰八叉。

  淮淮僵在一处,眼看着自己心尖上的人,给那死人领着衣襟提起来,像被提起的兔子一般,任由那死人将他翻了身,嗤的一声,撕开了衣裳。

  伴着锦缎沙沙的断裂声,裹在外头棉袍无力的耷拉在一边,那死人力气之大,连里面明huáng的小衣都给撕破了,露出雪白的脊梁,直延伸道下面美妙的腰线。

  光滑的丝绸挂在元荆的单薄的脊背上,随着浅浅呼吸,勾勒出起伏的背部线条,像个馋人的引诱,只要扑上去,这人便完完全全就是自个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