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ūn宝忍不住cha了一嘴,“如此说来,你若是下次想见而不得时,只需拿着菜刀往里冲便是。”
淮淮眼露不屑,“傻兄弟,哪里还会有见而不得的时候,皇上都已经默许我了。”
后又接着道:“方才说到我给人绑进了内殿,之前在外头看见皇上发火,直朝那大臣脸上扔东西,可一见了我,皇上反倒是没了脾气,只温和的叫人将我领出去罢了。”
chūn宝咂咂嘴,“皇上倒是对你上心呐…”
淮淮继续道:“我看皇上这般,自然不会同意走,灵机一动,便将皇上叫过来,亲了他一下。”
chūn宝惊呼出声,双手覆面,“真真是羞人呐…”
淮淮道:“亲完后,皇上摸了我脸一把,我就同皇上说我喜欢他,碍于许多人都在,皇上也不好直接答应,一双美目含qíng脉脉的望着我,你且说说,这算不算默许。”
chūn宝听得入神,“自然算了!淮淮,接下来,你就要升官了罢!”
话音刚落,就觉得不对,便将脸凑上前,“淮淮,你的脸怎么这样肿?像是给人打了。”
淮淮摸了摸脸颊,“哪里,皇上摸的。”
chūn宝很是佩服,“这皇上怕是练过铁砂掌罢。”
淮淮道:“兴许是吧,话又说回来,既然我同皇上已经挑明了,我总的送他样定qíng信物不是。”
chūn宝道:“可送什么好?”
淮淮道:“chūn弟,你见多识广,此一番,还需你拿定注意。”
chūn宝道:“不如我明儿早上给你寻些差不多的物件来吧。”
——
福笀殿。
早朝。
九龙金漆座上的人苍白而冷,眸子里挥之不去的戾气。
“东南战事告急,谁能担此重任?”
此言一出,底下静默无声。
东南自圣祯起就连年战火,到元荆六年,换的总督不计其数,砍头,流放,大都下场凄惨,便是打了胜仗的那些总督,也都不能幸免,于此,那东南总督实在是个晦气的差事。
再者说,眼下没兵没钱的,流贼又凶悍异常,这等烫手山芋,自然是谁都不敢染指。
元荆等了许久,压着火道:“王爱卿,依你之见呢。”
那大臣颤颤巍巍的上前一步,弓腰垂首,“皇上,恕臣愚钝,臣实在不知…”
话音未落,便听得头顶音色冷寒,
“怕惹火上身是罢?”
“来啊——”
那白胖的大臣闻言,登时软了脚,“微臣该死…皇上赎罪…”
元荆面无表qíng,“拖到福笀殿门口,杖责五十。”
有御前侍卫领命上前,将那死猪一样的大臣拖了出去。
不多久外头便是呼号凄厉。
像是掺了些许ròu酱飞溅的声响。
大殿里头的人,低眉垂眼,个个面皮青白,蜡人一般,没半点活气。
元荆的脸反倒是有些缓和,“林爱卿,你来说说。”
那林姓大臣攥紧了手,声音洪亮,“眼下国难当前,臣等理当为国荐才,可大平外忧内患,将才匮乏,眼下朝中无人,也只能将从北疆调人过去,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好一个朝中无人!”元荆闻言,脸色一沉,“你且看看这里的几个武将,莫非他们都是鬼吗?”
大臣双膝跪地,抱拳仰面,“皇上,恕臣直言,能打的将领或镇守边关,或战死沙场,剩下的这些人久居城内,毫无作战经验,如若贸然前去,现了拙,反倒是得不偿失。”
立在一边的田崇光默不作声,心里却极是赞同。
大平将才本就不多,圣祯的时候出了个夏念白,太初元荆年间,也就只有何晏。
只可惜,这两人都未能善始善终,一个流放,一个赐死。
元荆眼底黑气浓郁,静默许久,
后又开口,
“就按你说的办罢。”
——
早chūn的阳光薄凉,映在湿雪上,浮金一样。
未央宫里的两个人凑在一块,较矮的小太监摊开手掌,上头放了许多物件。
淮淮从chūn宝手上挑了一个,摆弄半晌,“这是个啥?”
chūn宝道:“陀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