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形迹亲昵,抱著萧云不松手,与他脸贴著脸地道:“怎麽脸这麽凉?是不是冷?我给你暖暖。”说著便伸嘴去亲他,龚小弯站在房中,进退不得,脸涨得通红。
萧云躲开他这一吻,道:“小弯你去睡吧,天不早了。”
龚小弯闷闷地应了一声,对萧飞行了礼,慢慢退了出去。
等他前脚一退出去,萧飞嘿的一声笑,便解了外衣,跳上chuáng,钻到萧云被窝里道:“啊,真舒服啊,哥哥,我整整坐了一天,眼皮都挣不开了,累死了。”
说著抱著萧云的脖子亲他,萧云看他满脸倦容,便道:“累了就睡吧,别折腾了。”
萧飞哪里肯依,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道:“我一见到你,就不累了。”一面说一面动手动脚,在萧云身上百般地纠缠起来。
其实他忙了一天,这时候是真累了,萧云被他弄得有些动兴,他却没了动静,推了推他,却发现人已经睡著了,双手还搂在自己脖子上,嘴角上挂著浅浅的笑,似乎极为满足,心无挂碍地倒头大睡,萧云蓦地怔住了,手指轻轻画过他脸颊,十八岁的少年,皮肤光滑之极,摸上去没半点阻滞。
萧飞睡得安详恬静,那是一种放松之极的睡姿,如果没有对身边人全心全意的爱与信任,是不会睡得这样沈这样香的。
萧云轻轻地搂过他,心突然软得不像话,只想抱著他,让他好好地睡一觉。
20
国家初定,朝务其实相当地繁琐。萧飞从小接受的便是极为严格的训练,早已经习惯了繁忙,虽然时时牵挂著萧云,却仍然将政事放在第一位,然而不论多晚,只要忙完了,都要到王府去,有时萧云睡下了,他便只是悄悄看一看便走了,偶尔留宿,却总是天不亮便走,他并不在意闲言碎语,却著实不愿意因为自己行迹太露,而给萧云招来议论。
曰子一天天地过去,渐渐地残秋已过,十月底,下了第一场雪。
萧飞五更起身,听得外面北风chuī得甚紧,他轻手轻脚下chuáng,却还是惊醒了萧云,历了一夜的qíng事,萧云脸上红晕未退,轻声道:“外面下著雪呢,等雪住了再去吧。”
萧飞见他醒了,边穿衣边笑道:“不碍事,今儿是大朝,可是不能耽误,天还早,你再睡会儿吧。”
一面说一面走过来,萧云长发散乱,面颊微红,眼里流光点点,十分的动人,萧飞便欺上身去吻他,吻著吻著便有几分动火,手抚著他还未曾著衣的身子道:“哥哥,我不想上朝了,我这时候好想要你。”
萧云极力忍著qíngyù,用手推他道:“快去吧,内侍们都在外面等著呢,想要,办完政事回头来吧。”
萧飞皱了眉道:“这一去,大半曰不得回来呢。”一面说著看了萧云的样子,实在忍不住,褪了身子的底衣,站在chuáng边,急急地进去,弄了一回,虽不十分尽兴,总算暂时解了馋,这才整好衣裳,在萧云脸上轻轻吻了一下道:“今儿一天不得闲,晚间我必来,那时候再要,你不准推三阻四的。”
萧云被他说得又要笑,又难受,推他去了。适才被萧飞一弄,yù望将释未释,著实憋得慌。他身子被人调教得极敏感,极轻易的逗弄,都禁受不住,眼看得萧飞去了,身体内的yù焰反倒烧上来了,屋内静悄悄的,宫女内侍们都还睡著,外面风chuī得响,当下闭了双眼,曲起腿来,手抚著後庭,便探将进去,自已试起来,不多时头上便微微一层细汗,神思渐趋次恍惚起来,咬了被角,将呻吟声堵了下去。
只是自己弄未免不方便,正有几分难受,猛然间眼前一黑,烛火突然熄了,他微微一惊,尚未叫出声,蓦地身上一重,一个身子压了上来,黑暗中看不见人,他才张嘴要叫,嘴唇便给人堵住,那人一面啃咬般地吻他,一面低声道:“我的宝贝儿,可是想你爷了,在这儿自弄呢?”
萧云口唇被这人死死堵住,将一团惊叫堵在口内,这声音这语气,天下再没第二个人,惊惧jiāo加下,身体却被这人死死地压住,一双大手在他全身上下游走,这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他的身体对这些动作与抚摸的反应远超过他的意识,早已经在这老练的挑逗下进入了状态,不多时便与这人难分难舍地纠缠在一起,两张口紧紧地吻住,唇舌jiāo错,这人的吻极为粗bào,似乎不是在吻,而是在啃噬,舌头与舌头相互挟裹,滋滋有声,漆黑的室内,只听得急促的喘息声,chuáng上的被褥被踢了下来,两个身子赤条条地滚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