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的无趣不知为何竟然转作怒气,这个人,是他从几乎变作废墟的晋国王宫里找出来的,晋都城破之时,他亲自带人去晋王宫搜索,搜遍整座宫城,才在一处冷僻的废宫里找到他,那时候他已经半死之人,身上瘦到只有一把骨头,衣不蔽体,披头散发,萧飞以皇七子夺太子位而登上大位,这位前太子本是第一个该死之人,然而,瞧了那雪白脸孔上一双无底枯井般的眼睛,萧飞无论如何下不了手,只得吩咐手下将人先带回萧梁国。
萧云到晋国去时,萧飞年方八岁,对这位太子哥哥已经没什麽印象了,只记得这位哥哥xingqíng温和,仁慈宽厚,诗词文章颇富盛名,却未料到十年後再相见, 已经是彻头彻尾另一个人。
这些年萧梁对晋国步步进bī,晋国便以太子为要挟,岂知先皇当机立断,废除萧云太子之位,改立皇七子,晋国恼羞成怒之下,只怕什麽狠毒的招数都已经用在了萧云身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萧云是萧梁国一统天下的牺牲品。
他带回萧云,便有大臣密奏,要他杀了萧云,此人毕竟是前太子,虽然在朝中已经毫无依傍,却有个嫡长子与前太子的名头,对新君的地位有些威胁,而且天下初定,如果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只怕对皇帝本人也不利。
萧飞明知大臣是一片忠心,也是深谋远虑之策,然而每每面对病得死去活来的萧云,仍是被什麽牵动心弦著魔一般地不忍下手。
他明里虽没说什麽,却悄悄吩咐内侍悉心照料,著太医jīng心治疗,终於渐渐病势有了起色,他偷偷来看过几次,看著萧云一天好似一天,竟然有如打了场大胜仗一般开心,然而身子好了,jīng神却不见长,怕人,怕生人,更怕别人接近,陌生人稍一接近,便浑身发抖,眼睛里一片绝望的死光,此刻看著萧飞的眼神,仿佛是瞧见了什麽吃人的猛shòu,又仿佛见了活鬼一般。
萧飞心头渐渐起了火,他上前一步道:“你怕什麽?我又不会吃了你。”
萧云见他bī得更近,只得一步步往後挪,眼光已经怕到了极点,他越怕,萧飞越是生气,隐忍多时的怒气爆发了出来,他也说不清为何如此生气,这种怒气里似乎还夹著些委屈,他想不明白自己的心事,却已经bī到了萧云的身前,後面已经是墙壁,萧云退无可退,拼命地把身子往墙壁上贴去,嘴里喃喃地道:别过来……别过来……
他细弱的身体拼命地贴紧了墙壁,薄薄的衣衫遮不住身材的削瘦,白玉般的手指痉挛般地抠住墙皮,一头长发散乱地披著,黑发掩映的脸蛋看上去仿佛易碎的琉璃,秀美脆弱,只需轻轻一捏便会化为齑粉,萧飞再bī进一步,便与他紧紧地挨著,远远看著,倒似亲密无间地拥著萧云一般,他恶狠狠地捏住萧云的下骸骨,咬著牙道:“你怕什麽?朕有什麽亏待你的地方吗?哥哥,哥哥……”
萧云退无可退,脸上极端的恐慌神qíng反倒成了一种致命的诱惑,薄而在柔润的双唇微微地颤抖,长长的眼睫毛轻轻歙动,这使得他显得脆弱而颇具挑逗xing,浓郁的桂香仿佛催qíng剂一般不断地袭来,萧飞无法抑制地扑了上去,捏住萧云细弱的手腕,著迷般吻住那两片仿佛已经有了自己生命力的漂亮唇瓣,萧云只来得及呜咽一声,便被萧飞粗bào的吻堵住了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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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的唇,仿佛是一块有著奇异味道的糖,虽不很甜,却有著难以言喻的美妙滋味,萧飞含住了便不舍得放开,他要仔细地品尝这滋味,他贪婪地吻著,舌头拼命想要撬开紧紧闭著的牙关,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去探索一番,萧云呜呜咽咽地挣扎著,呼吸都被这个劫掠般的吻堵在胸口,眼前阵阵发黑,双手无力地推拒著,却根本不能推开已经被撩勃起yù念的萧飞。
萧飞一面吻他,一面从敞开的领口摸索了下去,手指急切地掠过胸膛,停留在微微凸起的两粒小巧圆润的rǔ珠上,百般地搓揉著,萧飞挣扎的力气陟然大了起来,身子疯狂地扭动著,想要挣开萧飞的桎梏,然而他愈是挣扎,对被qíngyù冲昏了头的萧飞来说,其作用与催qíng剂没什麽差别,他不觉得阻碍,反倒觉得十分有趣。
他身子缓缓压住他的哥哥,一只手从他腰间探了下去,萧云呜地一声低泣,脸色瞬间竟染上一层粉色,这个身子显然极为敏感,对任何这样的触摸都自然而然地开始时起反应,萧飞摸到他胯下,果然觉得那里有几分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