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冲上去一把抱住他,还来不及喊出声来,萧云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将唇贴住他,两嘴在众人面前吻在一处,萧飞口中一凉,一股酒液合著萧云的唇舌一起度了过来,那酒入口清凉,在激烈的亲吻中,顺著喉咙滑下腹中,顿时如火般地烧灼起来。
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忘我般地吻著,所有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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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半闭著眼,死死地抱著萧飞,好像这辈子再也抱不成了的那种抱法,两张唇还接在一处,却已经没有了热度。
萧飞脸上的神qíng好像在作梦一样,嘴里酒也没尝出什麽味,他缓缓地离了萧云的唇,又仔细地看著萧云那张绝望无奈的脸孔:“哥哥,这麽难受这麽痛苦,可是你还是这样做了。为什麽,哥哥?”
他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萧飞能听到,他没有回答,回答不出,也不想回答。
就是这时,何为可已经冲到萧云身後,一把便将他拉离了萧飞怀中,回手肘在他腰间一点,萧云一声不吭地软倒在地。
何为可沈声喝道:“绑下去。”
他身这的几个黑侍卫齐应一声,便上前来拿人。
蓦地里一条人影飞扑过来,身法极快,招势凌厉,将那四名侍卫生生bī退,一把拉起了地上的萧云,何为可轻咦了一声,拔出长剑,便要上前,只听萧飞一声断喝道:“且慢。”
龚小弯扶著萧云,双眼瞪著萧飞道:“你答应过我,不伤他xing命。”
萧飞走到他身边,萧云瞪大了眼道:“你为什麽……你……我……”
木莲酒毒xing极qiáng,半个时辰内便会致人死命,中毒之人,连三步也走不到便会倒地,自己与他明明都已经饮了那毒酒,为何此时却都还没发作?
他疑窦丛生,看了看龚小弯,突然明白过来:“小弯……是你……你……”
他气得厉害,心里郁积的种种qíng绪无法再憋下去,一把推开龚小弯,嘿嘿冷笑道:“想不到,小弯……想不到你会背叛我……你……”
他突然呛咳起来,萧飞上前一步,直直地看著他,眼睛里没了平时的温柔亲切,略带著一点悲伤地看著他,轻声说道:“哥哥,无论我做什麽也没用是不是?你一定要我死在你面前,你才会觉得痛快是不是?哥哥,为什麽你的心会这样冷这样硬?”
他语调很平缓,语气里却透著说不出的悲伤与绝望,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他qíng绪感染,连龚小弯也低下了头。
萧云没有搭话,他咳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萧飞一直看著他,直到一口鲜血从萧云口中喷了出来,萧飞脸上却挂上奇怪的笑容:“哥哥,我很早就知道你想杀我,从知道那一天起,我就不相信,所以我一直没有制止你们的行动,我不相信我全心全意对一个人,这个人会没有感觉,我也不相信你对我完全没有感qíng,哥哥,我知道你会在午夜醒过来时看我,你会一个人点上灯静静地等我,我每一次离开你,我都知道你睁著双眼在後面看著我,哥哥,我以为你会改变主意,可是我还是错了,这一杯酒到底还是送到我的唇边来了。”
萧云脸色惨白,适才一番折腾,他的头发全散了,光亮柔滑的黑发,如丝如缎地披了他一身,他死死咬住牙关,竭力想要忍住全身的颤抖。
萧飞解开腰间的玉璜,回头对何为可笑道:“朕输了。这个你拿去吧。”
何为可默然不语地接过玉璜,走到萧云身边,龚小弯身形一动,萧飞回过头来道:“你不要动,你不是何为可的对手,就算是,他手下的十八铁骑,你也对付不了,龚小弯,你救了我和他的命,朕不会亏待你的。”
龚小弯道:“那他呢?你答应过保全他的。”
萧飞悠然道:“你们的老朋友就快来了。我很想看看,这个出了名的疯子,倒底是怎麽样一个人,为什麽能令他死心塌地来对付我。小弯,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做了一个爱人能做的最大限度的事,却仍是让他把这杯毒酒送到我唇边。而那个疯子将他践踏得完全崩溃,却仍能令他言听计从,小弯,我真的很好奇,我想要看看,我倒底是输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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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只见一名黑衣侍卫匆匆跑到何为可身边,耳语了几句,何为可脸色一变,走到萧飞身边,轻声道:“陛下,埋伏在兴庆宫的刺客已经全数拿下,只是走脱了晋还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