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著,走到窗边,伸手去关窗,才伸出手去,眼前突然一蓬银光扑面而来,劲风袭耳,他反应极快,身子往边上一侧,让过一蓬银针,这功夫间,窗口直扑了条黑衣汉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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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8
萧飞避在一侧,反手便去拔佩剑,却见那汉子直扑了萧云去,萧云一眼看到那人,顿时尖声叫了起来,其声凄厉异常,仿佛心脏被人扎了一刀一般,萧飞大骇,他从没见过萧云如此失态,便是那曰他昏了头要侵犯他,他也只是推拒挣扎,哪有这般惨厉的叫声,那是一个人所能发出的最为恐怖的声音了,像是面对一生不能摆脱的噩梦一样。
萧飞根本来不及想,手中的长剑已经对著那黑衣汉子刺了过去,他的剑术颇jīng,那汉子听到剑声,只得回身招架,那人使的也是一柄长剑,双剑相jiāo,屋中剑光雪亮,几招一过,萧飞觉得这人招术jīng妙,然而後力却不足,不知是内力修为不够,还是受了什麽伤,招数虽jīng妙,力道却不够,当下信心陡增,只要拖延得片时,便会有人前来,打定主意,一招一式地与这人拆起来。
那黑衣汉子显然颇为急躁,恨不能一招之内便收拾了萧飞,缠斗一久,双目中凶光毕露,萧飞十六岁随父征战,也见过不少凶狠之人,此人之狠之bào烈,却是从没见过,双方缠斗半时,噗地一声,那汉子心浮气躁,胸前便中了一剑,身子一晃便倒在地上,萧飞趋前去看,防他bào起伤人,又提了剑指向他咽喉处,这才尽其用趋前看去,那汉子双眼一张,手一扬,又是一把银针she出,萧飞见机极快,侧身闪过,哪知那银针竟然不是奔他而来,直直地she向呆在chuáng边的萧云,眼睁睁那针直扑了萧云去,萧飞急挥长剑,将那银针自半空中扫落,仍有两枚银针直向萧云飞去,正在惶急之时,只听叮地一声响,一只玉色小碗半空中飞了过来,那两枚银针直撞向玉碗,玉碗在空中顿时裂成碎片,跟著一人抢了进来,手里拎了一对短剑,对萧飞叫道:“是晋还双的人,快送殿下离开。”
萧云长剑离了那黑衣汉子之时,那汉子便已经跃了起来瞬间与龚小弯斗在一处,萧飞奔到萧云身边,抱起他便走,才走到门边,耳边听得利器破空之声,萧云手里抱了萧飞,腾挪之际便慢了半拍,只觉得肩头一痛,像是被什麽轻轻咬了一下,当下顾不得许多,抱起萧云便往外飞奔,跟他的那夥内侍这时才听到响动传来,也奔进院内,萧飞只说得一声:“哥哥……”脑中一阵晕眩,顿时昏了过去。
再醒转来,只听得耳边人声不断,他睁开眼,却见宫中内侍,朝中大臣,太医,各色人等,团团地围了一圈,见他睁开眼来,人群便是一阵骚动,那太医长吁了一口气道:“陛下洪福齐天,这一关,算是闯过来了。”
他觉得脑子有些昏沈,仍是缓缓坐起身来道:“朕怎麽了?”
凌楚成道:“陛下中了jian人的毒,已经昏沈好几曰了,不过眼下总算是醒啦。”一旁边太医点头道:“是,陛下中的毒名唤沈影,虽是剧毒,却也不曾难到微臣,这下已然全解了。”
萧飞嗯了一声,突然想起来道:“大殿下呢?现在何处?有没有受伤?”
那几个朝臣面面相觑,凌楚成道:“启奏陛下,萧云勾结匪人,谋刺我主,已经下在天牢里,只待圣旨一下,便凌迟处死。”
萧飞听了这话,眼前一黑,几乎又要晕过去,一口气接不上来,倒回枕上,喘息著道:“这是……这是谁……谁定的罪?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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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楚成站出列来道:“都是为臣的主张。陛下,那刺客便是晋还双的人,臣已经仔细审问过了,是晋还双派他来找大殿下,便是为了谋刺我主,陛下,那人已经招供,铁证如山啊。”
萧飞道:“什麽铁证?”
那凌楚成自怀里掏出个红绫帕子来,那帕子下方绣了云字,萧飞一愣道:“这是什麽?”
凌楚成道:“是晋还双的信物,说是凭此帕来见萧云,便可行事。”
那绫帕边角毛糙,一望便知是从什麽地方撕下来的,皱了眉道:“这是什麽信物?”
凌楚成犹豫了一下,道:“这是从肚兜上撕下来的一角……”他说著脸色十分尴尬,萧飞脸色更见苍白,狠狠盯著那方红色绫帕,突然一把夺了过来道:“朕知道了,这事,等朕身子好了再议。朕现在累了,你们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