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血就这么“顺利”的喂完,白慕之还来不及向几个人投一个得意的眼神,一碗热腾腾的汤药换走了他手里的空碗,随之而来的是木华期待的闪亮的眼神,“白寨主好风姿,这一碗,也劳烦你了……”
八十九 挨个放血
一番折腾下来,秦恕安稳的睡过去,几个人也都汗湿了衣服。白慕之帮秦恕盖好被子,回头,“为什么他喝了药还是这么热又不舒服?一点都没安稳的意思?”
“再是神医,也不可能药到病除。药xing的发挥总是需要时间,还要看他个人的体质和求生的意志,我说过,有可能需要做足五天,才知道效果好不好。”木华拿过他手中的碗,慢条斯理的说。
“不过请你现在注意下自己的身体,你的每一滴血都很珍贵,都要用对地方。就比如刚刚渗出来那么多,我心疼——”
白慕之看了下胸前,本来白色的纱布此刻居然变得通红,疼痛中透出丝丝的凉意,他捂着胸口,“知道了。”
接下来又是一番折腾,新一轮的取血前,得吃饱饭,喝生血的药,还得保证休息足够,时刻准备着木华来下刀子。秦恕依旧是额头滚烫,浑身热的通红,只要不封xué道就胡言乱语蜷成一团很痛苦的样子。
身上挨个几刀没什么事,但几刀都在一个地方,就有事了。当再一次白慕之未愈的伤口被木华用薄刃挑开时,那种痛真不是人受的,白慕之几乎是用尽了力气不让自己动手掐死正在他身上动刀的人。
“你身子放松些,不要握拳,这样血液流动会更通畅,你也少受些罪。”木华边专注的找到上次的切入点,边提醒白慕之。
这话白慕之并不是不懂,也知道这样说确实没错,他松开了手,却没办法让自己身体放松。他可以忍受身上的疼痛,不出声不动作,但他并不能阻止伤处的疼痛。身子一疼肌ròu就会紧绷,这是自然而然的事,他……控制不了。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只要血能够顺利流出来就好……
看着鲜红的血一点点从自己的身体内流出,这是承载着秦恕生命之源的血,想想又觉得这点痛算不得什么,为了他的小恕……
睡着的秦恕依旧不让其他人近身,所有的血,药都是白慕之抱着他喂下的。白慕之一次次取血,身子也渐渐撑不住。
第一次取完,他稍坐了一下,像没事人一样可以自由走动,第二次取完就浑身没有力气,走路有些踉跄,第三次取完需要有人扶着才能走动,第四次取完直接脚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别人扶着也站不住了……
白慕之费力的扒开自己的衣衫,取掉胸前缠着的纱布,露出有几分狰狞的伤口,像是刚刚愈合好,又像是一按就能按出来血来,对着木华说,“下手吧。”
木华摇了摇头,拒绝,“你不能再取血了。”
“为什么?”白慕之脸色惨白,配上惊诧的表qíng,更是恐怖。
“再取你的身子就撑不住了。依我以往的经验,再取两次,你便有xing命之忧。”
“可是——”
“如今小恕是非得要让你抱着,才能喂下去血,如果你躺下动不了了,谁来喂?照他现在的样子,热度没有再上升,但也没下降,想来是药有了效果,但不足以消去热毒,再继续努力,才会成功。此时如果无法把药给他喂下去,前功尽弃,他便只有一个‘死’字。”木华把白慕之的衣衫拉好,“我方才翻阅了一些医书,觉得有一个方法可以一试,你们不妨先听一听。”
“请木华兄但讲无妨。”柳谦给白慕之披了件披风,“任何困难,我们都将尽力解决。”
“如果在下猜得没错,隐龙谷柳家的武功世代相传,以阳xing内功为主吧。”木华边替白慕之把脉,边问柳谦。
“木华兄所料没错,我谷武功确是以阳xing内功为主,就因为过去刚qiáng所以不适宜女子修练。之前在下听过木华兄关于纯阳内力以毒攻毒的疗法,但我谷武功虽以阳xing为主,却并不算jīng纯,所以——”
“无妨。”木华放开白慕之的手,提笔写了一张方子,叫人进来照着方子去煎药,这才接着说,“医书上说,可以用混合之血。”
“但请详谈。”三人一起虚心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