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诈怎么了?人家兵还不厌诈呢,你一个大男人心思就不能活泛点?谁赢了就是谁厉害!再说,是谁吃‘姑娘家’的豆腐吃的不亦乐乎来着?得了便宜还卖乖,还不是臭男人一个——”
眉梢微挑,红绸媚眼如丝的身子又往前依了半分,“还是……你想再继续?”
张峰额角直冒冷汗,逮了个空子从门板和红绸之间钻出,憋红了脸说不出一句话,嘴里只冒出一个字,“你——”
“我怎么了?还是张副堡主想再试试跟‘姑娘家’比比武,看谁更ihai?”
“你们——可够了?”看了半天戏,司徒傲这么一说,见两个人都低了头不再说话,心里多少有点失落,齐齐瞪向司徒傲,“你让他们再闹会嘛,”秦恕斜斜靠着桌子抖着脚,跟白慕之一样,笑得眉眼jianjian,“没准七星寨和黑鹰堡很快要结亲家呢……”
“老娘才不会嫁这种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闷葫芦!”
“我才不要取这种不要……的女人!”
“那种女人?不要什么?张峰你有种再说一遍?”
“你——”
柳谦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阻了两人继续口水的态势,“你们两个,不会只是来这里吵嘴吧。打qíng骂俏可以一会儿再继续,先把正事说了吧。”
“谁会跟他打qíng骂俏——”红绸脸一红,正了正声音,“是这样,那些天yīn教余孽数量虽不多,但武功都是极不错的,报复心又qiáng。我们没有一下子把他们一网打尽,怕是他们要回来寻仇。我和张峰找了好些天,自从他们消失后再也没找到过他们的影子,很是担心这里的安危,只有一路寻了回来……”红绸神色严肃,“为防他们找上门,我们得提早准备。”
张峰上前一步,这次倒是同意红绸的话,“他们武功是不错,可我们要有充足准备,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这样也好,省得我们再去找他们,这下可以一并解决了。”柳谦眸光深沉,“红绸,依对方的行事,你猜什么时候他们会找上门?”
“他们行事谨慎,布局周详,依红绸看,大约五日,就会找上门了。”
“五日啊——”柳谦眸光落在窗外傲雪的红梅上,那时秦恕应该好了吧……
一百二十七 最危险的局面
半个时辰过去,秦恕果真如木华所言,晕过去了。说晕过去也不算很多,他应该是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沉到没有了意识。清幽拿起手上的金针,在秦恕耳边轻声说,“小恕,请一定坚qiáng一些,三天,很快就会过去。”
秦恕只觉得意识模糊,眼前漆黑浑身无力,宛如在梦境之中,在那一片混沌之中,感觉有熟悉的声音飘入耳内,很温柔很温柔的声音,不禁轻笑:幽幽姐,我会坚持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所有关心我的人……
房间门关上之后,里头就一点声音都没有了,白慕之柳谦司徒傲在门口守着,gān着急没办法。
天黑了又亮了,房间里头除了灯一直亮着之外,一点变化都没有,一转眼,一天过去了。
“要不要给他们弄点吃了?”白慕之转头问柳谦,“这一天都过去了,要是一点东西都不吃,会不会饿坏了?”
柳谦摇摇头,“木华说三天之内不许打扰。”
司徒傲显然也是有些着急,却也只是长出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台阶上,“等吧。”
正在这时,派出去打听消息的红绸张峰回来了,都是眉头紧锁表qíng严肃,对三人微微躬身施了礼,担忧的看了看房间,压低了声音,“出事了。”
现在几个人最怕听到的,就是出事这两个字。司徒傲豁的站了起来,白慕之柳谦也同时眸光一凉,“出了什么事?”
张峰一脸焦急,“昨夜我跟红绸出去打探消息,怕天yīn教的那些孙子耍yīn招,探查的范围就大了些。就查到昨夜一夜之间,附近的几个江湖小帮派的帮主,连带着此处的县丞,离奇死了。死状都十分可怖,身子枯gān焦黑,面容变形,若不是死者身上的标记和穿着的衣服,怕是无法判断是谁。”
红绸接着说,“也不知从哪儿散出的流言,说这些人是中了毒蛊,被下蛊的人吸gān了血。还传说以前此处如此安定从没有这等事qíng发生过,定是这两天来的一伙人身上带着可怕的蛊,为练邪功吸gān了他们的血。这一伙人,想都不用想,肯定就是说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