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出来的比谁都快,脚都站不稳了,还得靠别人扶着,脸上的激动不用她自己说,别人也能看得出来,“啊啊啊啊——我终于找到了!我梦中的黑衣男子,那么的桀骜高傲,那么的冰冷彻骨,那么的无qíng无义——他就是我要的男人啊啊啊——跟这样的男人chūn宵一夜,我死了也值!玉儿——玉儿——快点快点,皮鞭蜡烛准备好,老娘终于等来了一直想要的男人,就在今夜!今夜!”冬雪叉腰狂笑,另外的三个人耸耸肩,见怪不怪的躲开,左右没事,扒着门框看里头到底是什么qíng况。
年三十,最重要的,自然是守岁了。只是怎么个守法,可以不会无聊,不会想睡,就看会不会玩了。白慕之再一次提议玩掷骰子脱衣服,被所有人一起拒绝,因为这个游戏太老了,没有新意,而且耗时很短,没一会儿衣服都脱了,还玩个屁啊——
秦恕眼睛一转,想起了马吊。他们刚刚好四个人,打马吊刚刚好合适。而且这玩意儿好像才刚刚起头,没太流行,他自是jīng于此道,白慕之爱玩,也懂一些,另外两个,就不行了。这样的话,他一定能赢……
一般来说,只要是秦恕喜欢的,愿意的,不伤害别人没危险的,三个人从来不会很反对,马吊,也就自然而然的打起来了……
结果,一点不让人吃惊。自然是秦恕大胜,什么杠上花啊清带根啊小七对啊刮风啊下雨啊(某九不懂麻将,以上来自于懂的朋友友qíng支持,应该是成都麻将的胡法)都让秦恕胡着了,他哈哈大笑,看着三个人认命的一件一件衣服往下扒,一碗一碗酒往下喝,眼睛散发着xing奋的光芒……
小样儿,老说老子不聪明,这下,你们仨儿都着道了吧!哦活活活活……
门里热闹,门外也热闹,桃红咬着手绢,眼睛都看直了,“秦爷……好风采……瞧瞧那谈笑间伤人于无形的气质,那笑,那眼,泛着桃花,正往人家这儿看过来……啊啊啊我不行了要晕了,柳绿姐姐扶我一把……”
柳绿照着桃红腰侧一掐,“滚蛋,谁是你姐姐!老娘我没你这么没出息的妹妹!眼睛都不知道怎么长的,一看就知道,是青衣的公子让着他嘛……瞧瞧人家那风度,那chūn风化雨的笑,连带着化了姐姐我的一颗心……哦……公子……”
“都让让让让,给我看下我家的扇子公子——公子你一定要赢哦,带人家回家,人家还留着清白之身,今生今世,只伺候公子一人——”
“一个个不要脸的,还清白之身,秋凉你清白之身不知道破了多少回了吧,还有脸说!要我说,还是我家的黑衣公子有看头——啊啊啊啊——不行了,衣服都脱了——瞧瞧那宽阔的肩膀,看看那有弹xing的肌ròu,腰上竟然一点赘ròu都没有!能跟这样的人chūn宵一晚,老娘算没白活,老娘的皮鞭……蜡烛……这是谁流血了?怎么蹭到老娘脸上了……”
可惜的是,几个人扒着门fèng看了半天,屋里的人也没有叫她们陪夜的意思。只见姓秦的公子赢了,把另外三个公子的衣服全扒了,那三个公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像是喝醉了似的,被他丢上chuáng,任他摆布。
然后,chuáng前的帘子放下了,就看得见几个人并排的脚……然后,秦公子方才穿上的衣服丢了出来,隐隐约约听到些什么哇终于轮到我了啥的啥的……再然后,安安静静的房间突然间闹了起来,chuáng不停的晃动,夹着另外三个公子的声音,说啥我们一起伺候你……
再然后……灯灭了,看不见了……
据江湖百晓生记载,这个大年夜,chūn满楼的头牌姑娘扒着门fèng看了整夜,染了风寒……
这个大年夜,采花贼秦恕被折腾的岁没守了,chuáng都起不来……
大年初一一早,老鸨怒骂的声音传了整整三条街,说谁谁谁不要脸,上青楼居然自带小倌儿……
这个年,是chūn满楼过得最热闹的一个年,四位公子在青楼里呆了三天两夜,跟青楼里的姑娘一起唱曲儿跳舞抚琴,没有端一点架子,完全没把她们当低人一等的jì女,当朋友一样,玩乐,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