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傲自心里对秦恕有所挂牵后,就派人查探了秦恕的平生,虽他二十岁以前的资料无从查得,但他自出江湖后的事,倒是无一遗漏。这白慕之乃白道世家子弟,平时声誉甚好,但是依他几年来每年定会有一段时间跟秦恕相处来看,他们的关系,并不单纯。
秦恕在他黑鹰堡里受了伤,他不可能不知道,但二人背景关系,他亦不会轻易挑衅……司徒傲心内冷笑一声,白道人士,又能如何?他就是qiáng要了这秦恕,讲究一切事qíng理也道也的白道中人,又能怎么样?
他偏就是想要这个秦恕,看你白慕之怎么护!司徒傲随意看了白慕之一眼,那个眼神,yīn戾中透着无尽的杀气。
白慕之表qíng一直很放松,眉梢眼角都带着笑,玉扇摇摇的同时,亦不忘回头冲着四面明里暗里看他的姑娘无限风qíng的笑上一笑,只是这脑子里,亦没有半分停顿。
秦恕当日独上黑鹰堡,被这司徒傲打断了腿,他一直在心里耿耿于怀。他捧在心尖上,做那么多事就是希望能被真心看上一眼的人儿,被司徒恁的糟蹋,他怎么能毫不介怀?只是两家背景关系,面子上不能过不去,但一口气,却不是就这么能咽下去的。
尤其前些日子收到的消息,司徒到处搜罗秦恕的消息,他听到当时心就一顿,隐隐明白,这司徒,对秦恕,绝对是起了兴趣。
秦恕倒是一天到晚的采花,得意自己的男女通吃,上过chuáng的人都忘不了,他又怎么能料到那样一双风流妩媚,天下无双的桃花眼,其实最招惹的,就是一心想扑上去的男子?他依着自己还算不错的武功手段,将以往遇到过的所有人压在身下,而一旦哪天遇到真正的高手,怎会逃得了被人吃gān抹净的命运?
天下又有几人会像他白慕之一样,喜欢他喜欢他捧在手心,抬到天上等着他看清他的qíng谊真心相待的那一天?
秦恕是个不自知却四处勾人的妖孽,是妖孽就会招来很多麻烦。喜欢一个妖孽是他白慕之上辈子种的因,这辈子生的劫。可又能怎么办呢?谁让他就是喜欢,非他不行呢?
白慕之玉扇摇摇,掩唇轻笑。其实人生若此,也极是有趣,丰富绚烂,苦辣酸甜,老来回忆经年时,一定妙趣横生。所以他白慕之不但不怕,还恁的欢喜。秦恕的劫,他愿意来帮他挡。能活着挡完了,他白慕之不枉此生,若死了……
死前也得扒了秦恕的裤子,做个一百遍!
“听闻司徒兄一向忙于公事,此番清闲品茗,偏叫白某碰上,白某甚幸。不知司徒兄在此是为等人,还是有其它的事?白某刚刚拼桌一问,实属唐突,如若引得司徒兄不便,白某自当避让。”白慕之一向随xing,山不来就我,只好我去就山了。有时候,主动出击,不比被动的跟着别人的问题瞎转来得好?而且他这一问,还有想探查司徒傲身在此处的用意。
“无妨。”司徒傲依旧语气凉薄的品着茶,显然只想用这两个字,回应刚刚白慕之的问题。司徒xing子yīn晴不定,但基本上属于万事敌不动我不动的人,两个人这么杠上,也算是有意思。
好一会儿,司徒放下手中天青色的茶碗,“听闻白兄这几年来深居浅出,将七星寨治理的异常不错,行事虽然还是低调了些,但江湖中人,无人敢看清你七星寨。只是听闻白兄一向‘洁身自好’,怎么前几日时dòng庭时,动静颇大,甚至市井间皆传闻白兄有了红颜知已?”
本来就没指望着司徒傲细细的回答自己的问题,白慕之听到无妨两个字的时候,只是轻轻挑了挑眉。玉扇合了,一下一下敲着掌心。后来又听得司徒的问话,他心里先是笑了一下,又急跳了两下。
司徒显然是有些沉不住气,自己提出来他的那个‘美人’。本来嘛,那个美人就是秦恕,别人看不出来,但没瞒得了他司徒傲。基本上白慕之做事是滴水不露,但再怎么着,对于过于关心此事的‘有心人’,还是实力相当厉害的‘有心人’,想瞒住的确难了点。他会问,证明他对秦恕,绝对的有寻常的心思。
只是这司徒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他对秦恕起了心思,而且明显至此。白慕之以后,就得更加提防了。
“不过是一个姿色相当出众的美人罢了。”白慕之颇不在意的展开扇子,一下一下的摇着,“你也知白某已到适婚年纪,这家父催得急,所以嘛……”说罢对着司徒做了一个你应该懂得的心领神会的表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