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湛被他这话气的眼睛都红了,“我说了,他是我朋友,请你放尊重点。”
“你!”李善鸿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脾气又上来了,怒喝一声,“不识好歹!”
桑湛还要反驳些什么,房门又一次被人从外踹开,身着军服手提腰刀的宋捕头踩着碎屑踏了进来,阿秀猫着腰跟在他身后,狐假虎威地冲李善鸿嚷嚷,“老子说话算话,臭小子你死定了!”
宋捕头从身后拿出铐链,死板的脸不带qíng绪,“接到报案有人私闯民宅,请两位跟我走一趟吧。”
第十八章
“你们这是爱上我这大牢了?我可记得才放你们出去还不到一天吶?”郑书毕优哉游哉撇着茶沫,二郎腿一翘一翘的,“本官上任还不到两天,你们这是嫌我太清闲了不成?”
桑湛时不时往李善鸿那儿瞄上一眼,李善鸿脸拉的老长老长的,压根不搭理桑湛。
桑湛觉着有些委屈。他什么都没gān啊?为什么对他发脾气?
阿秀上前一步给郑书毕作了个揖,道:“启禀大人,此人无故闯入糙民的房间,还将糙民关在门外,恳请大人为糙民做主。”
宋捕头点点头,“接到报案,此人私闯民宅,意图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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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书毕一顿,放下茶盏饶有兴趣地伸出半个身子,“哦?李善鸿?私闯民宅?还意图不轨?”
“没错!”阿秀得意地撇着李善鸿,叫你横!
郑书毕看李善鸿站在一旁保持沉默并不反驳,心里好奇极了,“那你倒说说看,怎么个意图不轨法?”
阿秀添油加醋将李善鸿如何踹开自己的房门,又如何将自己关在门外的事说了个底朝天,末了意犹未尽地加上一句,“若不是我及时报官,我这朋友怕是要遭受不测了!”
郑书毕津津有味地听着,不时啧啧两声,调笑地望望李善鸿桑湛两人,“多亏了你啊,你朋友是得好好谢谢你。”
阿秀更得瑟了,嘴上还装模作样地谦虚,“应该的应该的,都是自家人。”
“咯哒。”
阿秀茫然四顾,刚那是什么声音?
桑湛看李善鸿终于动了动,却是扭了扭手腕和之前要揍自己的准备动作一模一样,忙扑上去抱住李善鸿的手,“李公子,别冲动别冲动,阿秀就是嘴巴厉害了点,您千万别和他计较!”又转过头对阿秀使眼色,“阿秀,快跟郑大人说没这回事!”
阿秀鼓起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别怕有爷罩着你】,“阿湛你别怕这家伙,这是衙门,他不敢乱来的。”
桑湛都要哭了,李公子是关系户啊,照他的xing子衙门不衙门根本不重要……
李善鸿低头看着手臂上挂着的人,拍拍他的肩,“起来,我跟他讲道理。”
桑湛狐疑地看他一眼,见他表qíng并无不悦手就慢慢松了。
李善鸿走到阿秀面前,阿秀一个机灵跳到宋捕头背后,冒出半颗脑袋,底气不足地喊:“别过来!有话你站在那说就可以了!”
宋捕头城墙一样堵在李善鸿面前,死鱼脸动都没动一下。李善鸿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宋捕头一眼,对着阿秀弯着眼睛,“行,我就站这儿。”
“我问你,你们御绣坊,是不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
“是又怎样?”
“那既然是开门做生意,我给了钱,为什么不能进去?”
阿秀愣了愣,“这个……你又没给我钱,不算数!” 死老鸨竟然收钱不告诉他,回去要跟他要钱去!
李善鸿翻了个白眼,抛出琔银子,阿秀下意识接了过去,“现在收了吧?”
阿秀看看手上的银子,又看看李善鸿不屑的表qíng,只稍作犹豫便把银子往怀里一揣,决定换个方向进攻,“那你既然是点我的牌子,为何要把我关在门外不让我和阿湛呆一块儿!”
“哦,手滑。”李善鸿chuī了chuī手指,随口胡诌。
阿秀跳脚,“手滑?你手滑还能把我凳子摔了?那可是梨花木的!小爷花大价钱买回来的!”
“赔你不就好了。”财大气粗的李公子无所谓,直接把整个钱袋子都拿了出来,“够不够?”
“够够够!”阿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眼睛冒着绿光伸手去够钱袋子。发了发了!这买一屋子梨花木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