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璃乖巧地点点头。
“也不能有娶妻生子的念头知道么?”
又点点头。
“那现在晓得你把我当谁了么?”
“qíng人!”
“不是男宠了?”
“不是!”
“以后听到别人议论也不会乱发脾气了?”
“不会,才怪!”
“嗯?”
“我要揍扁那个乱说的人!”
“嗯!宝贝儿肚子还疼么?”
“疼?”
“万俟将军的那个混球儿子,下令让他老爹再禁他三个月的足好不好?”
“不行,这样太便宜他了,我起码要揍他四拳然后再禁他一年的足!还有他那几个猪朋狗友!”
“好,都依你!”
“哦,对了,存攻存守呢?呃,就是那两小孩!他们千里迢迢来到京城是要向你伸冤,替他们的父亲翻案!”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也派了人下去处理!宝贝儿不用担心!”
“那他们两个呢?我想见见他们!”
“我已安排他们在释站落脚,宝贝儿,等你的伤好了再去见他们吧!”宏旭语气温和却不容反驳地道。
子璃只好作罢!
正说着,凛忽然躬身进来神色不安道:“陛下,万俟将军求见?”
“他?若是想来替他的儿子说qíng那就免了罢!”宏旭不悦道。
“陛下,万俟将军不是来求qíng,他,他抬了一口棺材还带着所有家眷在宫门外静坐!”
“放肆,皇宫是什么她方,他居然抬着棺材进来,简直是无法无天!难道侍卫都是死的么?”宏旭拍案斥喝道。
“陛下息怒!”
宏旭递给子璃一个“休息一下”的眼神,接着回头yīn沉着脸道:“领朕去瞧瞧,朕倒要看看这定疆大将军唱的是哪出戏!”
一口红漆松材,一群身着丧服的家眷,还有一圈摸着剑柄的侍卫,万俟鹏威赤红着双眼盘坐在他上,这个在战场上厮杀了大半辈子的一向威仪的铮铮铁汉此时形容槁悴,神色凄靡。
“陛下驾到——”凛长声唱道。
众人闻言,立刻跪倒三呼万岁!
宏旭行至阶上先是扫视了众人一圈,接着目光落到万俟鹏威身上,面无表qíng地问道:“万俟将军这翻举措意yù为何?”
万俟鹏威亦绷着脸语气qiáng硬道:“臣,今日携我儿来此,恳请陛下替我们万俟家族主持公道!我万俟鹏威征战沙场数十年,御敌无数,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陛下您宏家皇朝更是忠心耿耿,但想不到我的一片赤胆忠心到头却换来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我儿虽然不成气候,但好歹也是我万俟老儿的独子,如今他死于非命,我这个做老子的怎么也要替他讨个说法!昨日北灵三皇子安瑾瑜曾扬言要将我儿拧根割嘴,今日我儿就被残害致死还剥衣悬于城门。一命偿一命,陛下您睿智明理,公私分明,臣在此恳请陛下将北灵三皇子就地正法!”
凛闻言,心里猛然打了个突,这段时间任谁都可以看出陛下对北灵殿下的宝贝程度,就地正法?不如直接叫陛下割块心头ròu得了!原本以为陛下会勃然大怒,谁知等了一阵也未见有甚反应,悄悄拿眼偷瞄了宏旭一下,发现宏旭居然仍是一副面无表qíng的模样,难道陛下真的会治北灵殿下的罪?
“将军战绩显赫,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朕敬重将军,如今万俟世子谇于非命,丧子之痛令人唏嘘。朕赐其厚葬,一号淀英。”只听宏旭避重就轻,语气淡然地道,“至于行凶之人定不能糙率论断,仅凭只言片语便认定凶手,若错过了真凶对死去的人很是不公。朕会移jiāo刑部,令其严谨察寻索拿真凶,定给万俟将军一个jiāo代。令郎的后事要紧,将军还是赶快回府,让令郎入土为安吧!” ;
宏旭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将子璃就地赴法那是不可能,是不是凶手还要察了再说,已经移jiāo给刑部处理自然就不能说他有意偏袒。几句话就断了万俟鹏威还想进言的后路。即使万俟鹏威认定子璃是凶手,并且已行凑够家属人马摆出“不将凶手正法誓不罢休”的静坐阵势,也不得不被宏旭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压得气焰不再!独自抬棺闯宫已是大不敬,量你丧子心痛可以不计,若在皇帝答应主持公道后还不见好就收,那原本的请愿申诉就会变成藐视龙威,集众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