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魏将军受伤了!”
闻言,安极卿心中猛然一紧,随即压下浮躁正色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包扎伤口吧!”
“是!”
反手解决一个打算在背后偷袭的敌军,安极卿举目搜寻着魏晨的身形,银色的铠甲,呆人已经跳下马背与敌军厮杀在了一起,受伤的赫然是左脚,那里正扎着一支箭镞。
安极卿腾身而起点着底下的人头借力,挥砍着飞she而来的箭镞落在魏晨身后。
“极卿,你简直胡闹!这里危险快到后方去!”一刀砍断直bī上前的长矛,魏晨偷空喊道。
“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了,论武功我未必输于你!”安极卿一边抵挡着敌军的刀剑一边冷哼道。
“这不是单打独斗,人多刀乱即使有再好的武器修为也是寡不敌众,你快走不要逞一时之能!”魏晨大急,“极卿,这个时候别与我较劲!”
安极卿闻言气得沉了脸,“较劲?鬼才有那个闲工夫与你较劲,我只是来看一下你的脚废了没,我若不是军中大夫你以为我稀罕跑到这里来自讨没趣?”?
听他这么一说,魏晨心中是欢喜,只不过现下qíng况特殊他可不愿极卿有半点损伤,随意qiáng笑道:“废不了,只不过是一支木头针,能把我怎么样?极卿快些回去吧,就当是为了让我安心!”
安极卿扫了他的伤口一眼,若没看错那箭应是恰恰she中了腿上的大动脉,若不及时处理就算他的医术再高明也是保不住他这条腿,但这个人……实在是可恶!
“我走你倒是安心,但是你呢,你叫我如何安心!”安极卿气愤地吼道,凌厉地挥剑懒腰砍然那纠缠得令人发恨的敌军,“立即跟我走,否则你休想我离开!”
安极卿既然放了狠话,魏晨知道想让他走是不可能的了。但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不管受了多重的伤他也是绝不允许自己留下弟兄中途退场的。
“各弟兄听令,全力拼杀,绝不能让敌人有任何反击之力———”魏晨运起内力将声音传到每一个人的耳边。
“是——”响声震天的一声呼应,jīng神振奋的士兵更是勇猛地发起攻击,将弊屈了十几日受到敌军戏耍一般的滋扰的怨气痛快地发泄出来。
瑜军越战越勇,珞军且战且退,最后终于被bī到了无力反击只余抱头窜鼠的份!
“将军,他们说投降,他们说投降了!”梁钊边打马奔来边高声喊道。他的铠甲血迹斑斑,不过从一脸自如的样子不难看出那必定是别人的血。
“此话当真?”魏晨连忙确认。
“属下怎敢拿此事开玩笑!”梁钊跳下马,走近时发现魏晨脸色苍白,腿上扎了一支箭,圣药手在一旁搀扶着。梁钊慌忙问道,“将军您受伤了,还不快些坐下让圣药手大人医治?”
魏晨摆手,“不必担心,没甚么大碍。你说敌军投降可是主帅颁的求令?”
“不是,是副将下的令,现在他是珞军的主事人了,将军您不知道那姓许的居然弃军自己跑路了!”梁钊说道。
魏晨皱眉,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居然有主帅临阵脱逃,“是什么时候的事?”
“听对方说就在昨晚,那姓许的早早进营休息下令任何人不得打扰,然后今早小厮到他营帐里就发现人不见了!巡逻的士兵说压根就没看见那姓许的出来过!”
“那可就奇了,难道他会凭空消失么?”魏晨不解。
“这有什么稀奇的难道他不能易容成别的人逃走么?”安极卿不屑地冷哼道,他自己就是一个易容高手,所以对这些事见怪不怪。
“先不说那姓许的,我们去过看看再说!”魏晨摆手道。
一行人走到已经丢下武器伏倒在地的珞军前,二十六万的兵如今只剩下十万不到,而且还有一大半是不同程度负伤的!密密麻麻的一片,或躺或跪,同为北灵人,魏晨替他们感到悲哀,究竟是因为领军昏聩无能还是士兵闲散消弱?在京中时那些大将军领究竟有没有练过兵?
珞军的副将看到魏晨一行人,连忙匍匐说道:“魏将军,我们投降,请您不要再打了!”
这个副将,魏晨倒是有些印象,此人姓何,曾在京中任门下督一职,是没有实权直属部队的低级将领,如今居然被提上来做了领军副将,这实在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