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弃
心动?怎么会?凤允扬对自己出现的这个想法心颤,自己怎会有这种想法?偏转过脸,眯起眼睛看着此刻正闭目养神的人,凤允扬告诫自己:是错觉,这人不是卿承,只是个眉眼相似的人罢了。
想到这,凤允扬募得放开倾城的手,站起身来。手突然失去了温暖,倾城不解的睁开眼,翻身起来,看着那个离自己远去的身影,心里没由来的一惊,赶紧起身追去。
“允扬,怎么了?是要回去了吗?”倾城按下心里的惶惑,小心翼翼的拽着凤允扬的衣袖轻声问。
“没有,躺在溪边太久了,手臂有些麻了。”凤允扬看着那双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没有抬头,淡淡的敷衍着。
“这样啊,我帮你揉揉。”倾城听着那人的声音,觉得里面好像透着一丝陌生和疏离,一边讨好般的揉着凤允扬的手臂,一边悄悄地观察着凤允扬的脸色。
“不用揉了。”凤允扬攥着倾城的手,轻轻地揉捏着,打量着:这手很美,很软,有些凉意。凤允扬的眼光顺着倾城的胳膊来到他的脸上,这张脸和卿承相似,却每每露出不一样的风qíng:怯懦,感激,慕恋,哀伤??????倾城没有说话,只是小心的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此刻的凤允扬有些不同。哪里不同呢?说不上来,只觉得他的眼睛在看自己,又似乎没有在看自己??????
“怎么了?怎么怪怪的?”倾城小心翼翼的出声打破这有些沉寂的氛围。
“没事。”凤允扬松开倾城的手来到梨树下坐下,随手拾起地上的落花,拿在手上轻捻着。倾城站了一会,咬了咬下唇也挨着凤允扬抱膝坐下,瞅着不远处的小溪,眼里有淡淡的失落,不解,无奈和委屈。
一阵风chuī来,树梢的梨花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还有几瓣落在倾城的身上,凤允扬看着身旁缩在花雨中的人,纤细的弯下的脊背似乎承受不住几瓣梨花的重量。不由得抬手将他发上的落花摘下,轻轻地抚着。
倾城闭了闭眼,默默的感受着那只手的抚摸。将眼底流转的qíng绪掩去,松开膝盖,躺在凤允扬的腿上,仰看着满树的梨花,轻轻地说:“允扬,你看这梨花开的真美?在王府上栽几棵好不好?”
凤允扬抚着倾城头发的手一滞,一侧的眉毛微微向上一跳,却还是平静的问:“怎么突然想起这出了?”
“菡萏苑里全是蔷薇花,虽然四季常开,但看多了难免有些??????”
“难免如何?”凤允扬将手收回,嘴边噙着一抹笑,似怒非怒,似冷非冷。
“难免有些,有些??????”倾城看不见凤允扬此刻的表qíng,努力的找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存在许久的想法。
“我可是看了整整七年了,你看了不到一个冬天就厌了?”凤允扬冷笑着打断倾城的话,声音寒冽的让倾城在chūn光里打了个哆嗦。
“允扬,我没?????”倾城坐起身来,抓着凤允扬的手,瞅着他冬水一般的眸子开口解释。
“不管怎样,不准你再提蔷薇花的事。”凤允扬一挥袖子,挣开倾城的手,站起身来俯看这倾城。
倾城睁大眼睛想看清凤允扬的表qíng,可是那双凤眼迸发出的怒气和寒意bī得他眼睛发酸,只觉得眼前雾茫茫的,看不真切。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提蔷薇?上次也是这样,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倾城满腔的委屈和不解在心底乱撞,朝凤允扬大声质问,手指紧紧地抠着身边的泥土。
“哪来的为什么,本王的事可是你能问的!”凤允扬的手抓着倾城的肩,将他从地上提起,手指像是要嵌进他的身体里。
倾城被那句本王惊呆了,有什么酸涩的东西涨满心底,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这样的凤允扬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发红的眼底酝酿着bào怒,像是要将自己凌迟撕碎一般。倾城害怕了,不敢相信这是那个不久前还为自己梳发,带自己骑马的凤允扬。
“放开,放开,我偏要问??????”倾城只想离这样可怕的陌生的凤允扬远远地,大力挣脱着他的桎梏。
“你听见没有,不准再提一个字,否则??????”凤允扬不顾倾城疼的皱眉颤抖,手上更加使力,冷冷的出声警告,像是要将自己的话刻进双方的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