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求皇兄网开一面的,你先好好休息。”凤允扬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将他轻轻按回chuáng上,然后转到chuáng的另一侧将倾城抱起。
“这是?”林卿承有些不敢相信的低呼,虽然只是略微一瞥,但还是看清了凤允扬怀中的人??????似乎和自己挺像。
“他是倾城。”凤允扬凝视着林卿承的双眼,像是要看进他的心里去,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三分自嘲,七分怀念和哀凉。
“允扬,我??????难道你??????”林卿承眸光颤动,带着不敢相信。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你会永远把我当成弟弟,但是,你不能,你不能阻止我的想法!”凤允扬打断林卿承的话,低声向他咆哮,微微发颤的手臂bào露了他此刻心底的脆弱和烦躁。
抱着倾城回到菡萏苑,把他轻轻地放到chuáng上,凤允扬也宽衣上chuáng,把倾城圈在怀中。借着灯火,凤允扬抚上倾城的脸,从额头到鼻梁,手指来到眼角时,顿了顿,深深地舒了口气,手臂将怀中的人又向自己拉近一些,直到胸膛相叠。
深深地嗅着倾城身上的梅香,凤允扬有些意外的发现,这种味道竟能抚平自己心底的烦躁和不平静。
时至今日,凤允扬早已确定在林卿承眼中自己只能是弟弟,或许五年前自己在他成亲时的一闹后恐怕连弟弟都不是了吧?自己对他的感qíng也退去了年少时的灼热,如果可以,自己倒是希望他能和他爱的香雪执手偕老,虽然心还是会痛,但只要他觉得好,自己会努力忘了他,还把他当成哥哥。
灯烛亮了一夜,烧融的蜡从灯柱上流下,凝固在桌上,像是缠了一个剪不清理还乱的死结,凤允扬静静的瞅着chuáng顶上垂下的帷幔,一夜没有合眼,也不知道怀中的人早就醒来,扑朔着浓密无辜的眼睫,也是一宿无梦。
“啊——”一声惊呼从房里chuáng来,小竹小兰急慌慌的推开门,看间倾城正抱着膝盖,右手颤巍巍的指着柜子底下,眼睛里满是惊恐。
“公子,怎么了?”
“老鼠,有老鼠,就在那!”倾城扯着嗓子,惊慌失措的样子叫人难受。
“哪呢?把公子吓成这样,看我能饶的了它!”小兰卷起袖子,放轻脚步,猫着腰朝柜子那挪去。
“哎呀,叫它跑了,算了算了,小竹你去买点药回来,看我毒死它。”
“好好好,奴婢待会就去买,毒死这只不知死活的老鼠。”小竹笑着打趣着孩子气的倾城,却没有发现他微垂的眼中一闪而过的叫人不寒而栗的yīn狠。
倾城端着药碗来到年霖殿,静静的看着chuáng上还在睡着的人,阳光照在倾城的身上,在他的侧脸上投下暗暗地yīn影,模糊了脸上表qíng。
“起来,把药喝了再睡吧。”许久,倾城伸手推了推林卿承。
“??????”林卿承睁开眼,背着光叫他一时有些看不清来人,使劲闭了闭眼,才认出眼前的人就是昨晚的那个唤作倾城的人。
“怎么?有些吃惊?允扬上朝去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来,先把药喝了。”倾城嘴角勾起笑,坐在chuáng边,轻轻拉起林卿承,把药碗端到他唇边。
林卿承细细的打量着倾城,更加吃惊,这个人的眉眼和多年前的自己像极了,只是眼角了一点朱砂,却显得他整个人更加妩丽,妖娆。心底不由得升起一种熟悉的亲切感,冲他感激的一下,就着他的手把药喝下。
“感觉怎么样?”倾城脸上的笑意愈加浓烈,带着诡异的魅惑愉快,看着林卿承悄然变化的脸色和渐渐泛青的唇色,竟笑出声来,笑的一发不可收拾,笑到眼角泛上泪光。
“你??????”林卿承的脸痛苦的揪成一团,想要呼救,却只能发出粗喘,像是只濒临死亡的shòu。
“知道吗,我在药里下了毒,是你该死,你死了,允扬才能是我的。”笑声戛然而止,倾城苍白着脸,眨着长长的睫毛,对着林卿承的耳朵吐气,表qíng无辜的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卿承?”凤允扬从殿外走进来,看着林卿承青色嘴唇,痛苦不堪的脸,大惊失色,几步来到chuáng边,将他揽在怀里。
“怎么回事?快叫大夫!”凤允扬高声朝外吩咐,神qíng慌乱,手胡乱的抚上她的脸,像是要抚平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