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锦_作者:灵希(51)

2017-10-17 灵希

  外面还是大雪天气,他居然能搞来一盘蜜瓜,贺兰倒是十分想吃,却谨慎地道:“你把蜜瓜放在桌子上,等会我再吃,你先走吧。”

  那门外就静了片刻,他又笑道:“那好,我走了,你记得出来吃。”果然就听到他的脚步离开的声音,又有客室的门响,贺兰屏息凝神贴着房门听了半天,确定外面再没什么声音了,她还不放心,又等了好一会儿,紫檀木柜子上摆放着留声机,她走过去将那个金huáng色的大喇叭转来转去玩了半天,这才悄悄地去开门,那石纹门把在她的手里转动,发出“咔嚓”的一声响,门锁已经打开了,她又小心地将门打开细细的一条fèng,朝外看了一眼,半面会客室安静极了。

  贺兰一眼看到放在桌几上的那盘被冰块澎着的蜜瓜,立时一笑,才要走出来,手中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一扯,贺兰qíng知大事不好,慌地惊叫道:“你骗人。”他已经闯了进来,顺势将门一关,又是“咔嚓”一声!

  贺兰吓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简直不知道往哪里藏才好,面红耳赤地小声道:“你……你gān什么……”

  高仲祺微微一笑,“我来看看你。”

  贺兰被他看得连耳根子都羞红起来,紧张地道:“好了,你也看完了,快点出去。”他却站在那里不动,眸子里的光芒被金花雪底瓷罩落地灯照着,闪烁如散碎的金子,她穿着那件粉缎睡衣实在是大,人似乎在衣服里轻轻地晃着,又松松地结着带子,睡衣的下摆覆盖着□的脚背,微微露出来一点点洁白的脚背……贺兰抬头看了他一眼,那脸上的慌乱顿时犹如落入猎人陷阱的小鹿,又说了一句,“你快点出去。”

  他“嗯”了一声,道:“好。”却慢慢地朝着她走过来,贺兰六神无主,又往后退,一直靠到了整疋的呢制厚窗帘上,他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贺兰退无可退,赶紧伸手推他,脸烧得发烫,急道:“你别……别过来……我要生气了……”她的头发还没有gān,有水珠落下来,落到他的手背上又滑下去,屋子极热,手背上的水迹很快就gān了,然而那片肌肤却意外地微微发紧,就好似被一张小嘴吮吸着,辗转的、缠绵的吻……他的气息里有一点玉泉酒的味道,是醉人的味道,他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扳着她的脸狠狠地吻她,这次的吻却不同于他们曾经的每一次,透着可怕的炽热和霸气,她整颗心都揪起来了,害怕得竭力地往后仰,躲着他的嘴唇,他却顺势往下亲去,啃咬着她的脖颈,她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就要拗断在他的手里了,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双腿一阵阵地发软,惶乱地眼泪都落下来,哀恳地求道:“仲祺,你快点放开我,我头晕得厉害……”

  她是真的头晕,眼前天旋地转,甚至没有察觉到他已经解开了她的睡衣带子。

  那粉缎睡衣本就十分宽大滑润,如流水一般从她的肩头滑下去,□细腻的肌肤在灯下发出莹白的光芒,更有一股销魂蚀骨的芳香钻到他的呼吸里去,她手足无措地抵抗着他,慌乱地哭道:“不行,不行……别……”他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也不去管,发狠一般地将她按到了chuáng上,烙印一般的吻落在她的身上,就像是铺天盖地的火种子,他想要得太多太贪婪,却没有办法一下子得到满足,整个人不禁地焦躁急切起来,控制不住地用上更大的力气,恨不得把她揉碎在自己的怀里……那屋子里的热水管子上罩着朱漆的红木架子,架子上摆放着一个月白纹冰瓶,瓶子里cha着一枝“西子香荷”,热水管子烧得嗡嗡地响起来,那“西子香荷”花团随着暖意缓缓绽放,一颤一颤地摇曳起来,更是无限的旖旎风qíng。

  她忽然尖声哭叫起来了,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落,他乌黑的头发在她光滑的面颊旁划过,粘着她的眼泪,他喘息着,沙哑着低声叫她的名字,“贺兰,贺兰,不要哭……”那更像是哄她,哄骗她不要哭,她疼得喘不过气来,额头上沁满密密的汗珠,头更是晕得稀里糊涂,那chuáng好似是在深海里航行的小舟,随着一波一波的海làng没完没了地晃着……冬日的早晨,天空是冷冽的蓝,呼出一口气,可以看到白雾慢慢地在自己眼前散去,小雪初霁,阳光照着远处的山脉,隐隐地可以看到一条糙huáng色的弧线,汤敬业刚下了车,就见高仲祺带着几名侍卫站在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高仲祺平举着枪朝着远处的雪地瞄准,就听“砰”的一声枪响,she翻了远处一只趴伏在糙丛中的灰野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