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珣很想狠狠的瞪岳骁一眼,可是怕岳夫人看出什么来,只能僵硬一笑,道:“水太热了……”
岳夫人恍然,拉过凌珣擦头发,擦着擦着忽然一笑,说:“你这身衣服是骁儿的吧?大了一圈呢。”
“嗯、嗯!”凌珣做贼心虚,不敢说太多,只能胡乱的应着。
岳骁终于在心里笑够了,才轻咳一声,拉着岳夫人道:“好了娘,我们自己会弄,又不是小孩子了。”
岳夫人没好气的白了岳骁一眼,说:“你懂什么,在娘的眼里,你们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说完又想到了什么,接着道:“对了,你们也快十六了,我上次跟珣儿他娘商量着,在兰舒和珏儿成亲之前先帮你俩把成人礼办了。都是入朝为官为将的人了,总还跟个孩子似的也不好。”
岳骁嘴角抽了抽,刚才谁说他们永远是孩子来着?
凌珣想了想,说:“听娘和伯娘的吩咐就是。”心里却担心着凌珏和岳兰舒的婚事,他们俩到现在还没跟两家摊牌呢!到时候该怎么办?还有岳骁,如果被他知道哥哥已经另有他人,会不会再次和自己翻脸?
岳夫人见凌珣低头默不作声,以为他困了,便放下手中的帕子,说:“你们吃了点心也早些歇着,虽说明天是沐日休息,也不要闹得太晚,知道吗?”
两人应下,直到送岳夫人走了,才双双松了口气。
岳骁坐在凌珣身边,看着桌上的点心,问:“要吃吗?”
凌珣摇头,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岳骁以为他还介意刚才的事qíng,便嬉皮笑脸的凑上前哄道:“别生气了,以后定不再这么做了。”末了话锋一转:“要做的话,会带你到chuáng上去。”
凌珣当下脸一黑,举拳就往岳骁脸上砸,岳骁轻巧躲过。顺势拉过他的手,笑嘻嘻地把人拉到自己的怀里,让他横坐在自己的腿上紧紧抱着他。
“流氓!”凌珣小声嘀咕道。
“嘀咕什么呢?嗯?”岳骁佯怒地凑上去,用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对他又是亲又是咬。
凌珣心qíng再郁闷也被他逗笑了,忽然想起了什么,竟伸手去脱岳骁的上衣,边说:“刚才在水里我好像看见你的手受了伤……”凌珣愣住,岳骁左手臂上全是斑驳的伤痕。
岳骁阻挡不及,心里苦笑,还是瞒不住。
“这是,怎么来的?”凌珣闷闷的问,眼中闪过心疼。
岳骁吻了吻凌珣的眉眼,说:“本来永远都不想让你知道,不过我想还是告诉你吧。”凌珣抬头,等着岳骁说。
“记得你摔马受伤吗?我日日在你门外候着,听你因为伤痛而哭喊,我无能为力。只能拿着刀在手臂上划,陪你一起痛。”
凌珣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岳骁,岳骁却对他云淡风轻的一笑。
凌珣颤抖的伸出手,抚着那一道道早已愈合的伤口,闷声问:“你从什么时候对我……”
“很早。”岳骁笑了笑,伸手抓住了凌珣的手按在怀里,“早到你不信。”
“我信的。”凌珣伏在岳骁怀里,红了眼眶,“岳骁,不管将来我们能走多远,我会为你付出同等的爱,甚至更多,你要吗?”
“要!怎么不要?”岳骁吻着凌珣的唇,眼神坚定而深qíng:“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我这一辈子也只属于你,好不好?”
“好!”凌珣狠狠的闭上眼睛,双唇再次与岳骁胶合在一次。
其实这是第二十七章哦,二十六章要被河蟹了!
岳骁把凌珣送回凌府时,惠王的马车也刚到大门口。
岳骁先下了马车,然后把凌珣抱了下来。
朱怀德站在自己的马车前看着他们,一脸落拓。昨晚凌珣被掳走,他害怕又愧疚,若不是这件事qíng不宜大张旗鼓,他定把整个京城都翻过来找出凌珣。昨夜他派了自己的亲卫队在城里城外找了一夜都没有消息,最后绝望之下便打算来凌府,把昨晚的事qíng如实相告。刚到凌府,却看到了岳骁与凌珣如此亲密的qíng形。联想道昨晚,他心下便已了然。没有对岳骁昨晚的事qíng感到愤然,反而有种送了口气的庆幸,幸好昨晚来的人是岳骁,幸好,岳骁阻止了他做错事。
凌珣站在岳骁身边,看了朱怀德一眼,便垂着眼恭恭敬敬的对他一揖,道:“下官拜见王爷,王爷亲临尚书府,下官有失远迎,请王爷恕罪。”态度冷淡而疏离,口吻纯属公事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