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后,发现自己被困在地牢,并且很快就要代替前几日越狱出逃的朝廷要犯处斩,而那个逃犯正是小应,他才是罪魁祸首。”
“任我如何解释他们都不信,太守见我如此顽抗,也知道我不会轻易妄做冤死鬼,便想办法非我灌了离魂散,让我暂时忘记掉自己的身份,好安安分分地替小应赴死,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我假装被迷晕让他们放松紧戒,怎奈药力实在太qiáng,还没走出多远就……”仙羡到这儿就不在继续了,接下来的事qíng我也都知道。
“所以,一切都是因小应而起,我想,他想必是肚子饿了,为了找个免费吃住的地方,所以才乖乖束手就擒地进了牢房住,后来住腻了,就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掉了,所以才有你被拉来当替死鬼这儿出。”说着说着,语气变得越来越轻松,只要一想到小应那张古灵惊怪的脸,想着他因为牢饭的粗劣五官生气地扭成一团的样子,心qíng就忍不住轻飘起来。
“云兄说的没错,正是这样。”暮夕顿了顿接着说道:
“而太守看到自己竟然抓到了抢劫朝廷银饷的重犯,以为自己可以凭此升官发财,所以就早早上报朝廷。当朝廷指派巡案史即将到达的时候,他才发现地牢里早就没人了,我想太守之所以急着找人抵罪,一来是怕朝廷怪罪,二来也是不想白白错失升官发财的好机会,再则,我表兄和小应长得又有些相似,所以——”暮夕懊悔的摇了摇头继续说着:
“还好我表兄武功底子好,逃出困境,当然——!”暮夕扭头感激看着我:“也要多亏云兄及时出现,否则,唉~~~!后果不堪设想啊!”
原来这么复杂。摸着下巴很认真的点头,搞了半天原来这么这么这么地错综复杂。
诶!等等,事qíng还是有点不对!
“仙羡,你说官银是小应劫的,那银子呢!几百万两啊!那么多银子码起来比我房子还要占地方,那么银子去哪了?就算小应一口气全花完了,别说是脊梁城里,就算是京城里突然出现一个出手如此阔绰的大爷,也应该闹的沸沸扬扬,尽人皆知了吧!”
仙羡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我说道:“其实我也在奇怪,小应到底把银子藏到那里去了?恐怕他还有同党!”
“仙羡!你就那么肯定是小应劫了银子,连同党都扯出来了!这可是杀头的大罪,无凭无据的可不要乱说”
“我们也生活过一段时间了,小应是很喜欢把自己chuī嘘成有钱大爷,可他身上连一个铜子都没有这你我都在清楚不过,如果他真劫了银饷,我还用吃白食吗?”想起那天我就尴尬。连仙羡都笑着把头侧到一边。
“是啊!现在最紧要的就是找到那笔银子,银子找到了,所有迷题就迎韧而解了。哎!菜都凉了,快吃快吃!”暮夕看我语气有些生硬,连忙出来打圆场。不明白暮夕紧张个什么劲,好像我用这种语气跟仙羡说话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
一顿晚饭在及其怪异的气氛下匆匆结束,送走暮夕,和仙羡仰面挤在chuáng上,瞪着眼睛瞧着屋顶,谁都没心qíng睡,各怀心事。
“云文!”
“什么?”好奇的看着仙羡,好奇满身都是秘密的他究竟还要在说些什么。
“那是兰花,不是韭菜。”
“什!什!什!么?”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院子里的,不是韭菜,是很稀有的兰花!”
“啊!是,是兰花啊!”稍稍偏头看向仙羡依然平静俊美的侧脸,终于明白他的意思。“是兰花吗?不是韭菜,也不是大葱?”
“恩!”
看着他肯定的点点头,有终于明白怪不得他那么喜欢在院子里浇韭菜!哦不,是浇兰花了。
“你喜欢就拿去好了。”翻了个身子,反正我迟早要离开,那些兰花jiāo给仙羡照顾,对兰花而言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当真要送我?”
“喜欢就都拿去,免得我饿昏了头把它当韭菜和jī蛋一起炒了,到时不能吃还要làng费个jī蛋。”
“恩!”
压了压被角,温暖的感觉让我眼皮直打架,迷迷瞪瞪地又感觉到背后传来的温暖。
今天太阳好,勤快地蹲埋头晒糙药,突然感到背后凉飕飕的,让人不寒而立。一个逐步靠近影子告诉我身后有人。是他们回来了吗?猛然转身,却被来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