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洲低声骂了句“艹”:“客气一下还真带走了。”
球球挺喜欢罗云洲这个人,可是不喜欢他的生活方式,更不喜欢少年们跟他的钱0色jiāo易,但别人怎么过是别人的事,他无权gān涉,只好拙劣地用自己的方式装傻卖萌能阻碍一下就阻碍一下。
没想到随手介绍的三太子竟然成了他的克星,完美继承了自己的工作。
此时他跟郁子苏同时露出了激动的微笑,球球迫不及待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罗云洲没好气道:“还能怎么,为了祸水红颜。”
郁子苏道:“不是吧,一定有过什么,才会针对你。”他上上下下扫了罗云洲一番,凭借他多年经验,一针见血指出,“你该不会渣了人家吧?”
“那怎么可能?!”罗云洲一口否定,“不是一路的,我喜欢身娇体软的乖巧美少年,他没一点符合。”
球球点头:“我就说,罗总是个有原则的人。”
“那总得有个缘由吧。”郁子苏道,“他身份不一般,我必须要了解他这段时间的详细经历。”
罗云洲支支吾吾:“说来话长就不说了。”
“话长才要说!”球球道,“你不知道,他可不是普通妖!他是天庭三太子!你要是真对人家做了什么,还是从实招来,死得会比较好看。”
罗云洲gān笑三声,又恢复面无表qíng:“我是个凡人,你们不要骗我。”
郁子苏严肃道:“是真的,所以我才如此重视。”
罗云洲道:“天庭三太子?那月老也是存在的?能不能帮我问问我什么时候能包养上真爱小甜饼?”
郁子苏:“……我暂时对天庭不大了解。”
球球有了可怕的想法,不敢置信地试探问:“该不会,他把你那什么了吧?”
罗云洲一脸郁闷:“怎么可能?我会是甘愿被qiáng迫在下的人?”
那就想不出来了。
球球托着腮:“你要是不说,也没办法,我们只好动用点权力查看你的记忆了,毕竟三太子的事qíng必须要掌握。”
郁子苏yīn测测道:“你教坏我夫人还给我夫人药的事我还没有找你算账。”
球球忍不住道:“你就不能不qiáng调两次‘我夫人’吗?”
郁子苏笑:“我欢喜你,才忍不住想qiáng调两次,证明你是我的。”
他这话说得太过自然流畅,同一般聊天没什么两样,导致球球怔了怔才后知后觉地脸红,一颗心跟蜜做的似的甜,嘴上却半个字都憋不出来,眼睛也不知道往哪儿放,脑中绽放开了亮如白昼的烟火,照得他眼前也白茫茫一片,谁都看不到了,最后胡乱抓起自己的果汁“咕咚咕咚”一饮而尽,企图让自己不那么燥热。
说、说qíng话了!虽然以前也会说,但更多是在哄人,哪像这回是发自心底的自然之声,这简直是史诗级的进步!
郁子苏见他害羞,心底莫名也有了苏苏麻麻难以形容的感觉,瞧着他微微笑着,俩人跟刚刚表过白不小心互相碰到手的初中生一样腼腆青涩。
罗云洲:“……”
他猝不及防被语言秀了一把,在这样的节日,又是刚刚被拐走qíng人,在余热未散的夏末,全身都覆上一厚薄雪,这二人此刻眼里又是只有对方,完全不别人cha0入的机会,一腔悲愤难以发泄。
雪越下越下,他浑身冰冷,刺骨到麻目。
罗云洲十分不识趣地打断,抓着他们桌上助兴的红酒:“这个你们不要了吧?未成年不要碰酒。”
球球捂脸:“我刚过完二十岁的生日。”虽然他还是喝果汁。
郁子苏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便说:“不用了,你随意。”
罗云洲直接口对着酒瓶灌。
球球惊呆了:“你不是罗总!罗总明明很个有品味的人!”
郁子苏同qíng道:“是受了刺激吧,不要急慢慢来,还有还有,你要白的红的huáng的?”
罗云洲一瓶gān完,吐出一口浊气,扯扯自己的领带放松一下:“此事说来话长。”
郁子苏道:“长就慢慢说,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罗云洲沧桑的目光穿过餐厅的玻璃墙,追溯到半年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