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浑身是血生命垂危的男人。
走过去抬起男人的手,静心宁神。哈,脉博缓慢无力,看来不但身上肋骨断了,还气血两失。
“怎么样?”里正半蹲在家乐身边问道。
“再不救就死定了。”
很淡定的回答。亲,你这么淡定真的是位大夫吗?
“要救吗?”这事里正也不敢一言堂,抬头问周围的村民。
“不救吧!谁知道是什么人。”看他一身的伤,不像是摔出来的。
“可是救人一命也算是一场功德,不救好像不太好。”
另外一名村民提出了反对意见,没看到也就罢了,人都抬回来了不救真的可以吗?
“家乐,你看呢?”
里正最后问到了家乐身上。瞧李家村的人一点也不着急,似乎躺在地上的男人不是快要挂了,而是在睡觉。(你们再商量下去,我真的要挂了。)
“安风,去我家把我的药箱拿来。我现在先给他止血,你们去弄个担架过来。”家乐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来只见里面cha着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
“是。”李安风和他名字一样一阵风的往家乐家里跑去。
让人把男人的衣服弄开,迅速的下针止血。很快,流血不止的伤口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停止了流血。好在他的针每天都会消毒,不然就凭现在屋外的条件,他真担心银针没消毒会让男人伤口细菌感染。
“药箱来了。”
李安风的速度确实很快,家乐这边刚止完血,他就把药箱拿来了。
“给我。”
家乐接过箱子打开,先把里面经过特别蒸馏过的高度白酒拿出来给男人清洗伤口,看着连在昏迷中脸部都不断抽搐的男人,周围观看的村民浑身冒着冷汗。
这得多疼啊~~
消好毒,拿出自己用三七配的止血粉撒在伤口上,又检查了男人断掉的肋骨,万幸的是没有错位,自然就不需要再多一道纠正的程序,只是把伤口包扎好就成了。
“担架来了。”
两位壮年男子抬着担架过来。
“把他放上去,抬去我家。”他那里有客房,自己又是大夫,把人放在他家比放在其他族人家里更方便。
“不行。这人来历不明,要是心存歹心,就凭家乐你的小身板绝对反(抗)不了。”
家乐大伯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听了他的话直接反对。
“是啊是啊,家乐叔的身体太弱,这男人一看就是个练家子,手上的茧可不是做农活弄出来的。”一位懂得几下粗浅功夫的村民附言。
“那你们说怎么办?”
家乐摊摊手,他是没所谓,顶多累点。可男人总不能把他扔在这里吧,村口虽然没láng但也有野狗好不好,野狗可是什么都吃的。
“住我家,我家的男丁最多,就算他会功夫现在也受了伤,我们几个大男人还收拾不了他吗?”里正心一狠,决定把人放自己家里了。他家除了自己和老伴,还有五个儿子和两个男媳妇和八个孙子,光是有力的汉子就有十几个。
“行吧,现在可以把人抬回去,晚上我再去大哥家瞧瞧。嗯~~有事就去家里找我,这两天我都在家。还有他可能会发烧,大哥到时候用温水或是白酒给他降温,要是降不下去就拿这瓶药喂他吃上两粒。”
拿出一瓶药,家乐收好药箱,考虑了一下跟里正说道。
“知道了,家乐你赶紧回去,今天肯定累坏了。”
里正和大伯瞧着家乐额头上的汗珠心疼不已,脸都变白了。
“安风,送你小叔回家。”
“是。”
李安风领命,抢过家乐手中的药箱,扶着他往小李村走。
村民见事毕,一个个shòu走鸟风,眨眼的功夫村口除了里正、大伯和两位留下来抬人的壮汉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
“我们也走吧!”
里正的眉头一直没松过,这位带伤的男人出现在他们村子究竟是巧合还是故意,他现在吃不准。但是,这男人敢动李氏族人一根汗毛,就别怪他老人家心狠了。李氏族人的心善从来都是对自家人,要不是大家团结,他们也不会创下李村现如今的基业。
“老大,这男人你可要看好了。”
大伯年纪比里正还要小一些,但他辈份要长一辈,所以对里正可以直呼其名或是叫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