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尉迟红摇头冲侯成业笑道:“咋样,我就说瞒不住你师父吧。”
李雪雁也笑了,冲我道:“夫君,成业前面说的都是真的,岑大人见了这珠算之法后,兴奋异常,去找了父皇,希望能将这珠算之法推行天下。但这毕竟是你的独门秘法,父皇觉得不能qiáng你所难,所以让母后先来问问我们。我和妹妹前天去上河苑请安的时候,母后让我们把珠算之法演了演,结果也感叹夫君乃是奇才,让我们帮着劝劝夫君,此等良法,若能推行天下,其作用之大,无法估量。我和妹妹知道了前因后果后,就替夫君答应了。毕竟依我们看,你肯定也会同意的。否则当初你也不会把自己写的教材送了郑国公(已故的魏征)和褚遂良大人了。这算盘是官府订给来学珠算的官员的。”
“回来后,我们问了成业,他怕你怪他,所以一直没敢跟你说。”尉迟红补充道。
唉――能说啥啊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冲侯成业道:“下次辩瞎话要考虑好,否则破绽大,骗不了人还得给自己兜进去。作为你这次瞎话说的不好的惩罚,等会去写一百个大字。写得不好可不行,知道不?”
“是”侯成业点点头,眼珠子转的滴溜溜的,哪儿有半分刚才垂头丧气的样子。
“行了,吃饭”我挥挥手道:“要学就学吧,回头我写本珠算法则的册子,要来学,先给册子背熟。”
尉迟红和李雪雁相顾一眼,然后尉迟红道:“这事儿我和姐姐做的有些鲁莽了,还请夫君恕罪。”
“瞎说,咱们夫妻间还有啥罪不罪的?我出了纰漏,再大的事儿,你们也会帮我出头。反之亦然,你们答应的事儿,我肯定尽全力办好。这才叫夫妻相守。否则做什么夫妻?”我笑笑道:“下次有事儿直接跟我说就行,别弯来绕去的,这样显得生分了。”
“是”李雪雁和尉迟红一点头。
……
皇城,御书房。
“陛下,这是乐休写的《珠算法则》,他答应授课了。只是要求前去听学的人,先得给这个背熟。”长孙皇后笑着递给李大帝一本我写的小册子。
李大帝翻开看了看,然后摇头笑道:“你说这小子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朕也算自认为是博览百家的,可这小子写的这东西,朕是看的懂不懂意思。”
“这是算法法则。乃最基本的东西。”长孙皇后笑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把jīng致的玉石算盘,乃是上档两珠,下档四珠的经典型算盘。
“这个就是算盘?”李大帝接过来兴趣盎然。
长孙皇后笑着点点头,然后居然对照着《珠算法则》给李大帝演示了一遍加减法的计算。虽然动作还不算熟练,但总体套路是正确的。
一连算了七八道题目,长孙皇后才收手道:“听雁儿、红儿说,这算盘加减乘除法皆可运算,而且珠停数出,计算速度远超算筹。我也是才跟着雁儿、红儿学,只能算是粗通,这乘除法的计算也还不会。到让陛下见笑了。”
李大帝对照着《珠算法则》,一拨一停的摆弄着算盘,直到算完一道简单的例题后,才哈哈哈笑着说道:“这东西果然有趣。简单便捷,是算账计数的好工具。朕头一次摆弄,也能算出道题目来,可见通俗易懂。”
“可不是,难怪景仁盯着想给这方法推行天下呢。”长孙皇后笑道。
“乐休之才,果然深不可测。”李大帝摇头叹道:“茂公送来的《辽东策》也是出自其手。这思路之周密,计划之详尽,让人叹为观止。”
长孙皇后点点头道:“乐休有大功于天下,却无傲慢天下之心。这等才qíng品xing,着实难得。”
李大帝笑了笑,没说话。
……
贞观十八年十一月初十。
珠算班开课了,首批学员七十人,皆是三省六部里的中级官员。甚至连岑文本和褚遂良两个,都掺和在了里面。
无奈之余,只好细细讲解,从指法到拨珠规则,加减乘除、开平方开立方的,一连开课五天。
这年头求学的人果然认真的可怕,等结业的时候,所有人算盘珠子打的噼里啪啦的慡脆。万以内的加减乘除,已经不在话下了。
“珠算,关键是节奏”最后我总结道:“不是一味的快就好。当然如果算的太慢,那还不如扔了算盘用算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