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错”我点点头:“此等琐事,劈柴烧火这种事儿,自然不用纥gān大人cao心。”
“来人,带人证”我又招招手。
“是”老黑再抱拳,一挥手,哑巴跟费三刀押着一个府上管事儿模样的人过来了。
“纥gān大人,你可认识他?”我指指这个人。
“……”纥gān承基沉默了一下,然后道:“自然认识,他是我的管家,马长福。”气势明显下去一截儿啊
“认识就行”我哼了一声,冲马长福道:“马管家,这树你可认识?”
“回……回……大人,小……小人认识”马长福大概没经历过这场面,明显有点儿抖。
“这树,是你带人去砍的?”我寒声问道。
“是……是小人……带……带人……人砍的。”马长福点点头。
“大胆”我突然一拍huáng铜镇纸,大喝道:“皇家林园的树你也敢砍?”
“不是啊”马长福一下就跪地上了,哭着嚎道:“大人,不是我要砍的,是我家大人让我去砍的我不知道那是皇家林园的树啊”
“哼”纥gān承基突然冲我吼道:“李大人,你弄错了吧,这树可不是皇家林园里的。”
“哦?那是哪儿的?”我紧跟着就问。
“这是西苑旁一条小河边儿上的野树”纥gān承基不屑的看看我就回答道:“跟西苑皇家园林可有一段路呢李大人你不识道儿,这园子里面和外面也弄不清楚了?”
“哈哈哈哈”我大笑,然后冲纥gān承基拱手道:“倒要谢谢纥gān大人指点了。纥gān大人这是承认树是你叫马管家去砍的?”
纥gān承基瞪着眼,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儿才道:“是我让人砍的又如何?”
“那倒要敢问纥gān大人,你好端端的,让马管家大老远跑西苑边儿上,人迹罕至的地方砍一棵树gān嘛?”我看着纥gān承基问道。
“我……”纥gān承基一时间居然讲不出话来了。
孙玄威和褚遂良什么人?那是断案的老手,都这样了还能看不出玄虚?
“哼”孙玄威眯着眼看纥gān承基冷哼一声,但官场规矩,这案子是我审,所以他道没说什么。
“我……我上次偶游到那地方,看这树不错,打算砍了当柴烧”纥gān承基被我们一bī,扯着脖子就大叫道。
结果这理由差点儿把孙玄威和褚遂良的鼻子气歪了。
“乐休,人证物证俱在,这厮还如此猖狂狡辩,不用大刑,哪儿显得出我大唐法令森严?”孙玄威捏着拳冲我说道。
“不错”褚遂良点点头:“用此等滑天下之大稽的理由来搪塞我等,着实气人”
“不急,不急”我笑着摆摆手:“若是要用刑才让纥gān大人招供,怕是纥gān大人不会服气的。”
说完,我冲纥gān承基笑笑道“纥gān大人,为什么派人专门去砍这棵树,你我心知肚明。但是恐怕你所不知的是,在你砍树之前,我就已经从这树身上知道你gān了什么。之所以秘而不宣,就是等着你来砍树呢”
一番话说的全场人都傻眼,这也太玄了不是。
纥gān承基脸色煞白,看看我不知道说什么。
我走到大树跟前,然后比划着说道:“这树dòng虽大,但位置颇高。要想给一个女人装进去,怕是也要借力才行。”说完我让衙役给大树立起来,然后指指树上一根粗大树枝道:“只有先给这女人吊起来运上这树丫,才能从上面给这女人竖着放进树dòng。所以,这树丫之上,定有绳索之类摩擦留下的痕迹。”
让衙役给大树放下,然后找到粗大树枝根部的一条印记,指指说道:“瞧,就是这里,虽然这树日后又有所生长,但树皮上这道伤痕是永远也消不掉的。”
孙玄威和褚遂良两个凑过来细细看了看,又比了比,点点头道:“果然如此”
“纥gān大人,你当时怕是没带什么绳索,所以用来吊这女人上树的怕是用的腰带吧?”我笑着一边指指纥gān承基的腰带,一边小声对他说道:“而且用过之后,这腰带你自然不会再用,所以只要问问你夫人,这不就清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