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尹川点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多说多错,赶紧灰溜溜地告辞了。
付梓铭仰面躺在chuáng上,有点失魂落魄。脸颊莫名其妙地一片纱红,看了好一会儿天花板,看得眼睛都酸了。他竟然不信我,我把他当成最好的哥们,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狠,凌尹川,你为了衣服可以切手断足……但是我……怎么就不能怪你……最怕那些本没有的,慢慢变成习惯,你带着酒窝的笑脸,你毫不正经的话语,你的仗剑相助,你的宽言暖语,当我渐渐习惯了你的一切,又怕那些习惯变成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花花 求评评 求动力 蠕动蠕动T-T紫嫣紫嫣
怎么可能有两个不同世界的人长得一模一样,付梓铭绝不相信。他找来纸和笔,屏退其他杂念,在纸上描绘记忆中紫嫣的模样,一张、两张、三张……所有凭空画出的女子都是一样的面孔,这的确是他初恋的紫嫣,的确和京裳琼一模一样。
虽然如此,付梓铭没再去找京裳琼,他不会为一个抛弃他的女人放弃自己的朋友。
京裳琼不知从哪个碎嘴丫鬟那儿听到的消息,说付梓铭对她一见钟qíng,还为她与凌尹川起了争执。京裳琼掩面而笑,以她的容貌,为她争风吃醋的男人有的是,不在乎多两个。听说凌尹川为她发脾气反而令她欣喜,从小家里长辈就对她说凌尹川有多优秀,与她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她从小心高气傲,对长辈的赞美不屑一顾,直到她十三岁的时候,凌山剑派、须臾山庄与金刀盟以武会友的时候,见识了凌山派兄妹俩惊世绝艳的剑法,见到年少的凌大公子意气风发的俊美面孔,她决定今生她一定要嫁给凌尹川,做凌山的大少奶奶。
凌尹川那天大概真的喝醉了,酒醒后什么都不记得,依然跟付梓铭称兄道弟,付梓铭也不会弱智到提醒他什么,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不就是被耍酒疯的男人亲了一口么,就当被狗咬了。
付梓铭是从来不在乎名声这东西的,也懒得去解释。京裳琼身为待嫁的huáng花闺女还乐在其中,他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流言不流言的。这些日子他有更烦心的事,原本作为先头部队到东陵的大护法渐渐了无音讯,以为他是贪图天伦之乐,想偷偷摸摸隐退,后来他在东陵的老婆给余婆婆传信才知道大护法在武林大会后不久就失踪了,派去找他的二护法也跟着莫名其妙失踪。玄天教中除了四护法长彦只通文墨,其他都是武艺高qiáng的,一般的qiáng盗毛贼绝对要绕路走。
付梓铭将这事说给凌尹川听,凌尹川拍拍他的头:“我这几日尽快大婚,完了就陪你去找你的护法,你不要担心,一般的小门小派未必敢动他们,可能是躲在哪儿了,我陪你把东陵翻个底朝天。”
“疯子,大婚也是能随便的?你安心娶你的新娘子,我自己去找。”
“被须臾山庄的人抓住,最少把你五马分尸,下葬要用五个棺材,làng费不làng费。”
付梓铭瞪了凌尹川一眼:“王八蛋,不咒我心难受是不是。”
凌尹川轻笑着:“我不是舍不得你走么。再呆几日,我一定帮你找到他们。”
付梓铭真的听话地留下了,东陵这么大,他自己找也无从下手。余婆婆和流烟会以碧粼山庄的名义给他送信,付梓铭很高兴须臾山庄的并不知道玄天教,只有曲轩知道流烟是玄天教的灵童,现在死无对证,他们又不敢找凌山剑派的麻烦,只好把矛头对准了huáng眉仙。huáng眉仙把小庄主送上殇山后就失踪了,这个女人的行踪付梓铭没兴趣知道,看她跟曲轩有点孽缘,殉qíng了也说不定。
山不转水转,付梓铭再怎样躲躲藏藏也躲不开上天的安排。那日他闲来无事去东山散步,在林子里碰上了京裳琼。明艳动人的女子优雅地在花丛中观察蝴蝶,像瀑布一样华丽的紫色长裙拖在地上,仿佛连周围的尘土都带上了芬芳。
京裳琼眼前的蝴蝶被付梓铭的脚步声惊动,扇着艳丽蝶翼飞走。京裳琼一直看着蝴蝶飞走的痕迹,明艳的嘴唇动了动:“你吓走了我的蝴蝶。”
“抱歉。”
“你还应该抱歉一件事,”京裳琼从地上站起来,迎着阳光的她更加俏丽:“不该在这里遇见我,尹郎会生气。”
“哈,说的也是,他在女人这方面分外小气。”尽管对方口气不善,付梓铭还是保持着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