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尹川将纸捡起来,所有的纸上都用奇怪的笔法画了同一个女人——京裳琼。心中有无名火烧起,果然是为了她才走的吗。凌尹川紧紧握住拳头,将几张画像揉成团扔到地上。他是凌山剑派的大少爷,从小就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人也一样!
凌尹川叫来他亲自派来伺候丫鬟才知道付梓铭上午去东山后就没有回来。凌尹川心中冒出可怕的念头,这家伙不会去自杀了吧,不就是个女人,他怎么这么想不开。虽然是无稽之谈,牵扯到在乎的人就无法气定神闲,凌尹川风风火火地赶去东山。
东山对付梓铭来说是比凌山还要亲切的存在,虽然它渺无人烟,却因为地形的关系四季长chūn。没有四季jiāo替的地方,糙木都很矮小。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东山的时候,就被东山秀丽的景色吸引。那时是武林大会前夕,在凌山借宿的人不少,有闲qíng去东山游览的人却只有他一个。若不是这样,他怎么会再遇到凌尹川,两人怎么会成为朋友。
不知不觉又走到东山的小湖,凌尹川当初就是在这里luǒ上身洗澡,现在付梓铭一想起那场景就想流鼻血,这就是xing向被掰弯了的下场么?
天已经有些黑了,付梓铭把灯笼点亮放在湖边的岩石上,灯笼的光和晚霞一起笼罩着湖面,是在原本的世界不可能看见的恬静的美景。付梓铭卷起裤腿,跳进湖里。湖水不深,很gān净,可以直接看见自己泡在水里的脚。泡在湖里最大的好处是可以防蚊虫,在没有污染的时代,蚊子都比以前见过的大个,像付梓铭这样的色láng最在乎的自己的jīng血了。一个人在湖里泡了会儿,更寂寞,gān脆到水更深的地方游泳。蝶泳、蛙泳、狗刨、自由泳,能用的姿势都用上,他以前是学校游泳队的,脱了衣服只穿泳裤的照片还被人拍下了在学校里私下贩卖,早说他是校糙了,不是chuī牛的。
与平平的武功相比,杰出的水xing更让付梓铭骄傲,古人不注重体育锻炼,除了住在海边的人鲜少有人会游泳,连葵夕那样博学多识的全才也不会游泳,有一次掉到河里了还是付梓铭一个猛子把他抱上岸的,虽然推他下河的人也是付梓铭。
付梓铭躺在湖里仰泳,只露出头在湖面上,这样就算晚上气温下降也不会感到凉,也不管已经在水里泡了多久,他就是不想回凌山。正迷迷糊糊地游着,被轻功踏过糙地的声音惊醒,然后被人用一只手搂住,抱上岸。
凌尹川把付梓铭抱上岸,眼神哀伤地看着他:“你竟然想跳湖?”
“你他吗才想自杀!我就……”
付梓铭正要解释,被凌尹川搂进怀里,不是平时哥们一样的搂搂抱抱,就像电视剧中煽qíng的男女,将他的头埋进自己的胸膛,双手紧紧环住他。
付梓铭的血液一下子全部涌进大脑,许多年没红过的脸也被染上颜色,一向灌满了甜言蜜语的嘴巴一个字也吐不出。
“早知道你这么在乎她,我宁可毁婚,梓铭,我已经不能想象没有你的日子。”凌尹川的下巴抵在付梓铭的脖颈间,轻轻的话语,微微的吐息,都让付梓铭几yù疯狂。
“尹川我的确很怕看你的婚礼,因为我……”
付梓铭正想摊牌,天杀的凌尹川又打断他的话:“我在你房里看见好多她的画像,我知道你爱她,我比她更爱你,为何你爱的不是我……”
“画像上的人不是她,画像上的人早就死了。”
听到付梓铭的话,凌尹川脸上的表qíng先是疑惑,然后变成惊愕和惊喜:“那你可不可以爱我,啊,对不起,我忘了你也是男的,当我没……”
“傻子,我爱你很久了。”
终于说出这句话,付梓铭一只手托住凌尹川的后脑吻了上去。不同于醉酒后的qiáng吻,这一次是两个人自愿的相吻,舌尖探入对方的口中,温柔地挑逗。就算喘息已经急促到疼痛也舍不得分开,只想这样感受着他。付梓铭衣服被湖水浸得湿透,连累凌尹川的衣服也被沾湿,相拥的两人隔着湿衣服,有种肌肤相贴的感觉,互相拥得更紧,想把对方融入自己体内。
“你们!!!”突如其来的女人尖锐的叫声打算甜蜜。
两人下意识松开了彼此,看见京裳琼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在黑夜下,大红的新娘服分外刺眼,脸上满是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