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三更的时候,有人闯进了光明神坛。地下的宫殿接受不到月光,只靠四个积满能量的珠子提供模糊的光线。看清那人的脸后,付梓铭觉得整个世界都塌陷了。
“凌尹川,你……很好。”嘴唇颤抖着只吐出这几句话。
凌尹川倒是面色如常,电光火石的一剑抵制付梓铭的脖子,与此同时流烟手握冰刺也指着凌尹川的要害。
“哈……”付梓铭冷笑一声,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深爱的人挟持,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想在你们心里他的命比我的命更重要吧。”凌尹川低沉着声音说。
流烟毫不犹豫地收回冰刃,在他心中付梓铭的生命才是第一位的。
“带我去地宫的出口,不然我就……”凌尹川的剑稍微一用力,付梓铭感到颈部一疼,一丝鲜血涌出来流进衣服。
“我带你出去,你再乱来我保证你会比死更难受。”流烟说着收了内力,冰刃在手里化为一滩水。几个护法让出神坛的出口,在与凌尹川较远的距离戒备地盯着他。
凌尹川借着挟持付梓铭从玄天宫逃脱,三护法要带人去追,被付梓铭阻止。欺霜剑谱没有被抢走已是万幸,这让付梓铭十分不理解,既然劫持了自己,大可以连剑谱一并要走。
脖子上的伤已经被流烟包扎好,心里的伤只能靠时间包扎。这说出去就像一个笑话,自己亲手带回了jian细,被想要长相厮守的人背叛。
“少主,这并不是你的错。”流烟从身后抱住付梓铭。
付梓铭勉qiáng笑一下,qiáng作欢颜的帅气脸庞一点都不好看。
“少主,还有我陪着你啊。”纤细的手臂抱的更紧了。
付梓铭抓起流烟的手,轻轻吻了一下:“流烟,我很喜欢你,所以我不能对你乱来,对不起。”
“流烟什么都不要。”
“就算他背叛我,我也爱他,流烟你要等的人不是我。”生怕过多的触碰会让现在脆弱的心疯狂,付梓铭将流烟从身旁推离,独自走回房间。
流烟静静地呆在原地,眼神那样淡那样淡,少主,您还是想不起来,十五年前您不是这样对我说的……对于凌尹川的背叛,葵夕露出欠揍的笑容。
“正妻被休了,二房要求晋位。”翠绿的袍子在玄天宫里忽闪忽闪,葵夕笑得跟朵花似的在付梓铭眼前转悠。
“……”付梓铭从来都不知道怎样应付这个活宝。
“你这样轻易放过他,可知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葵夕靠在付梓铭背上说。
“那天他没有伤我,以后也不会。”付梓铭固执地说。
葵夕挑眉道:“脖子流出的是汗?”
“他没控制好力道。”
“罢罢罢,你的痴qíng要是对了我多好。”葵夕用指尖刮痧着付梓铭下巴说。
“对你痴qíng不也是付东流水,你接近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重要不重要,”葵夕腻到付梓铭怀里:“灵童绝不会背叛你,何不找他去。”
“不要把他扯进来。”付梓铭突然冷淡地说。
“哦~~你觉得他不一样吗?”
付梓铭正要辩白,被葵夕吻住。红润的唇湿润甘甜,翠绿袍子里的身体媚若无骨,但是搂着的时候,又觉得这身体是没有心的。
未过一月,大护法再次负伤回来。他回东陵接妻女,结果被须臾山庄的人追杀。现在须臾山庄在江湖上正式放出消息,玄天教还有余孽,并且杀了他们的庄主,凌山派的大公子可以作证。凌山派出面作证的事当然不会有质疑。凌山派已经通知东陵其他门派加qiáng戒备,遇到玄天教余孽杀无赦。
“凌大公子一剑刺穿他们庄主的胸膛,须臾山庄的人当时都瞎了吗?!”付梓铭怒道。
“须臾山庄不敢碰凌山派,拉我们个垫背的也好。”
“他既然这么狠心,当初为什么肯帮我进须臾山庄。”付梓铭双手抱住头,这一连串的变故让他快要崩溃了。
流烟犹豫着要不要说,最后还是开口道:“少主,你还记得欺霜剑被分成三段jiāo给凌山派、须臾山庄和金刀盟吗,凌公子娶了金刀盟的独女,欺霜剑理应作为嫁妆jiāo给他,他又去了须臾山庄……”